第二天,柳长霄洗漱完走下楼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几个人里面最后一个了。他本来也没有赖床的习惯,只不过这几个人今天都起的早了。
吃饭时,柳长霄他们四人坐在一桌,旁边的白胜和潘宁遵守着下属的规矩,站在一旁等主子吃完才会进食。这本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此时白胜和潘宁都低着头,白胜更是一脸的焦灼,显得极其不安。
“可是出了什么事?”柳长霄吃着饭,看了一眼一旁不安的白胜,问道。
白胜听到柳长霄的发问,更是局促不安,和身边的潘宁对视了一眼,说道:
“公子,拉车的马,死了。”
柳长霄楞了一下,有继续手中的勺子。过了半晌,才说道:
“不是说,这条路是干净的么?”
白胜和潘宁一听到柳长霄这句话,连忙跪了下去。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责罚。”
“罢了,脏了就是脏了,我本来也没指望它能有多干净。”柳长霄挥了挥手,他好像早就料到了。
起初说的“路很干净”,不过是给自己的安慰吧,他从里就没信过,他柳长霄走的路会是干净的。
“起来吧,你们这么跪着那马也不可能活过来。”
白胜和潘宁听完柳长霄的话,都站了起来。
“潘宁去城里买两匹马,牵回来继续赶路。”柳长霄吩咐道。
“是。”潘宁得令,向城中的方向走去。
“白胜。”柳长霄叫道。
“是。”
“带我们去马厩看看吧。”
等柳长霄他们到了马厩,才发现死的不止他们一家的马厩,就连店里原本养着的两匹白马也死了。
一边的掌柜一家难以接受这么个场面,正抱在一起痛哭,咒骂着是哪个杀千刀的做下这么缺德的事。毕竟对于他们这么一个城外的小客栈来讲,平时接不到什么大客,流水微薄,这两匹马对他们来说本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看掌柜的一家这般模样,本想着上前询问一二的白胜也放弃了,转头向柳长霄问道:
“公子,您说这人盯得是我们还是这家客栈?”
“你怎么肯定是人做的?”
柳长霄盯着马厩又看了一会,才开始回答白胜的问题。
“这些马都是被勒死的。”白胜肯定的说道。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何以见得?”柳长霄很问的很平淡,但从他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他的重视。昔日满是玩味的眸中已经涌上一抹微微的肃气。
“起初属下也不敢妄断是什么做的,但刚刚看到掌柜家的白马,脖子上又明显的勒痕。死状又和我们的马如出一辙。属下便开始往这边猜测,仔细检查一遍后,发现我们的的马也是窒息而死。虽说我们的马是黑的,看不出来,但脖颈处的皮毛有明显的擦伤,这才验证属下的猜测。况且。。。。。。”
柳长霄“嗯”了一声,示意白胜继续说下去。
白胜得了示意后,也继续说下去。但说之前,白胜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绵歌。目光躲躲闪闪。
绵歌也注意到了白胜的目光。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大概也是能猜出来眼前这个柳家四爷的得意奴才心里打的小算盘了。
白胜见绵歌没做反应,以为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也就放心的说了起来。
“况且,据属下所知,绵歌姑娘平日里所使的器法应该是袖中的白绫吧?”
白胜说着,看向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