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你儿?!”夏侯阙双眼一瞪,又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观其人天生异象,膀大腰圆,内气浑厚,又想起之前在酒桌上听到的公孙仰对他儿子不加掩饰的褒奖和称赞,顿时酒气入脑,胸中豪气顿生,便越看越是顺眼。脸上不禁笑意大盛,连连点头啧啧称赞,最后更是大呼一句。
“好!真吾婿也!”
这一句话刚出口,夏侯阙胸中憋住的豪气就是一溃,酒立刻就醒了大半,再好好思及刚才所言,不觉冷汗遍体,手中颤动,象箸落地。反观公孙仰,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计谋得逞的笑容。两人之间的气势一涨一消间,主动权就已经回到了公孙仰的手上了。
“好好好!夏侯兄居然愿意把女儿嫁给犬子,此真是我公孙家的大幸啊!”
“公孙。。公孙将军,我,我酒后失言而已。算不得数的。”夏侯阙见此顿时一急,双手连连挥动,作退却状。但确实已经为时已晚了。这本来就是一个针对他设下的局,又怎么会让他这么容易就跳出来呢?
“那大人这是酒后失言了?”说话的却是公孙岳,而不是他老子公孙仰,因为这个局根本就是他在刚回到家的这几个时辰内临时想出来的。若是平时倒还罢了,但这个临时的计谋实施起来其实是漏洞百出,如果不是他亲自来,他还真是不放心。而他的两个弟弟,这个时候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也都支持他,因为这道计策实际上关系到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公孙家族!
“是!是!对!就是酒后失言!老夫,老夫喝多了!不胜酒力!就此告辞!”夏侯阙来不及多想,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站起来匆匆抱拳告别后,一甩袖子就朝着大门口飞快走了过去。但随后的从他背后传来的一句话又让他站定了下来。
“夏侯叔父,若是现在走出去。那就真的只能和我公孙家一起从这朝堂之上永远离开了。”
“你!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头上已是白发斑斑的金鹭侯立刻转过了身体,厉声喝道。但在公孙岳的眼中,却是十足的色厉内荏,透出来的没有威严,只有虚弱和胆怯。
“这不是威胁。”公孙岳摇了摇头,起身指了指面前的座位,一脸倨傲。“夏侯公还是坐下,我们在慢慢聊吧。”
“哼!”胡子一抖,他又以不慢于之前的速度走了回去,一屁股重重坐在了那个座位上,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算计了他的年轻人。
“想必夏侯公现在也明白了,刚刚那一句话意味着什么了。夏侯公真是聪明人啊。”
“少废话!说吧!你!还是你们公孙家到底想干些什么?!”夏侯阙又是一拍酒案,桌上的菜汤都因为震动翻了出来,油汪汪一片。
但公孙岳还是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一点也没被对方吓到,而旁边他父亲公孙仰却是已经露出了一副赔笑的模样。这种反差让夏侯心中一寒,暗道公孙后继有人。
“在下设下这个局,本来就不是为了让公孙和夏侯两家一起同归于尽。今日早上朝堂之争我也家父说起了。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在下也会劝诫父亲作出和夏侯公同样的举动。无他,赵符的气势实在太盛,就算是两家联合也不能够在朝堂之上对抗那老匹夫!但在朝堂之外,就说不定了。”公孙岳一脸神秘地笑道。
“那你这是?!”夏侯阙又惊又怒。
“因为我从夏侯公的举动中看出,您是一位明哲保身之人。事情若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您是绝对不会选择和我们公孙家坚定地站在一起的。这个局,就是帮助您坚定这个决心的。”
“哼!今日之言,出的我口,入你等之耳。又岂有第四人可知?”他心中还存着最后一点侥幸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