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反倒是处处透露着稳重,即使是面带微笑,身着粗糙的青衫,也是让人不得不在心中叹服一句“真君子也!”
“这两位都有经天纬地之才,是苒所不能及的。故只闭口不言,指望能从两位的金玉良言中听出些许利国利民的道理来,补益我这愚钝之人罢了。”
“那你可听出什么来了?”
“公孙兄,和陆兄所言的,都是先平天下,待天下一统,政治稳固之后,再行道理政事。但是两位兄台先前还都停留在争天下上,所以,学生想听的道理还没有出来。”
“那先不谈。我先问问你,你的志向为何啊?”
“苒不才,只愿先为一都之守而已。”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了他,包括还在暗里较劲的公孙岳和陆青。众人都很奇怪,这位一直谦称不才的人,其实论真实才学也能与前两人相提并论。只是他所学习的,只是关于内政时弊等方面的知识,对于权谋兵法就所涉甚少了,但是一都之守,这个不上不下的职位对他来说还是低了些。
“哦?那老夫倒还要问问你了。你打算花多久时间来治理这一都之地呢?”
“嗯,学生心里计较,须得十年光景!”这一声比之前还要吓人,除却那两人外的其余学生,都是目瞪口呆了。
“哈哈。那十年之后呢?”老者继续问了下去。
“十年之后,若是允许,学生可为一方执政!”
“时间呢?”
“再十年足矣!”
“再然后呢?”
“当为全国执牛耳者!使天下大治!”
“时间呢?”
“不论时间,只愿穷学生残生尔。”说着,这儒生深深拜了下来。
好半晌后,老者才开着那个伏下身的人叹了一口气。
“此志高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