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我不服输地对着杜三婶说道。
我心里极为自信,觉得自己在深夜出去,这一切都做得万无一失,我可没有傻到做了坏事还会在现场刻下到此一游,我就不信她能够抓住我的把柄。
我爹和我娘有些狐疑地望望杜三婶,又不安地看了看我,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没有了退步的余地,只得跟着杜三婶说道:“那我们先到田边去看看吧。”
到了田边的缺口旁边时,我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原来,在缺口旁边,正放着我的一双拖鞋。
我这才想起,昨晚到决口旁边扣挖决口时,因为决口处的泥土要比田埂上的松软(没有农村生活经历的小伙伴可能不知道,田边的决口是用来调整水位用的,所以这里的泥土会随时被翻动,翻动之后一般会用田里淤泥填上,加上本来就挨着田里的水,因此决口处的泥土大多比较松软),我在一开始准备放水时,左脚的鞋子陷进了决口的泥土里,我在拔出脚和鞋子之后,索性将右脚的鞋子也一并脱下,放到了一旁的田埂上。后来再扒开决口之后,兴奋和紧张交织,以至于习惯了光脚走路的我忘记了将鞋子穿回去。
此刻我爹娘见到我的鞋子,再看到左脚鞋子上边沾着的泥土,就立时明白这事切确无误是我干的没错了。
很显然,就算是杜三婶要陷害,以她的智商,也不会想到将其中一只鞋子上边沾上泥土再来陷害。
这时杜三婶提高了嗓门,对着我爹娘大声地嚎叫起来:“这都是你们儿子给我干的好事!你们知道我种这块地有多么辛苦吗?耗了我多少心血吗?我每天早上天刚灰蒙蒙亮时,就起床来看田里的水位,来照看我的庄稼!可是,你们这个孽子,却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情来,你们这种糟蹋庄稼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娘听到杜三婶这样说之后,立时愤怒地指着杜三婶说道:“杜英,我警告你,你不许这样说我的孩子,小孩子不懂事,做错事我们认了,你尽管冲着我们来便是。说起放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田里的水怎么会有这么多?还不是你从我们这放水下去的!你也别贼喊抓贼,要不是你先起坏心做坏事在前,我儿子也不会做坏事在后!”
杜三婶此刻却依旧是理直气壮:“你们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放你家水了?你家田里螃蟹龙虾水蛇都有可能打洞,将田钻漏了,让水流到了我家!”
“你……你……”我娘指着杜三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求救似地看向我爹,却见我爹正用一种奇怪的狐疑眼神看向杜三婶,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显得极为奇怪。
杜三婶见自己在言语上战胜了我娘,耀武扬威地看向我爹。
很显然,杜三婶也没有料到,我爹会用这种狐疑的眼神看向她,愣了一下,然后朝着我爹走了一步,扬起脑袋,用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看什么看?怎么?还想不认账呀?”
我爹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对着杜三婶说道:“既然做了,那我们也自然不会逃避责任。但是我告诉你,你今后也别再搞什么小动作,不然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
杜三婶冷笑着伸出手来,摊开在我爹面前道:“别整那些没用的了,说吧,你们打算赔多少钱?”
“你打算要多少?”我爹对着杜三婶问道。
“三万块!”杜三婶干脆利落地说道。
我娘听后,立时起来驳斥道:“你这摆明了是要讹人吧,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就一万多块,而糯米也就五六毛钱一斤,我承认,我们村出产的糯米,因为是张天师的后人来收,所以给的是一个超出常理的价格,达到七八块钱一斤。但是我们这些田这么小,我家的田比你家的大,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