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刺使府,陈温看着手里的竹简脸色大怒,道:
“陶谦老儿屡次藐视我等,广陵明明为扬州所辖,他越俎代庖,取张超官印不还,分明想霸占广陵!”
“主公此言差矣,广陵地虽广但地质贫瘠,且山越贼寇横行,尤其是那薛州颇为霸道,张超都奈他不何,才选择返回陈留张邈处,就算主公接手广陵也不好治理。
下官听说黄叙是个奇才,且看他能不能治好广陵,不成也无大碍,若治理有成效,届时主公再上报朝廷要回广陵,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陈温身边一名留着八字胡男子劝说道。
“只好如此。”
陈温显然仍不甘心,无奈他也知道八字胡男子所说十分在理,最后只能妥协。
……
下邳糜府,黄叙也正和糜竺谈话,典韦黄于在门外等候。
“糜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小弟的事迹,那咱们也不废话了,这里有瓶美酒请试尝之!”
黄叙说完把物品栏中仅剩不多的酒取出一小瓶给糜竺,典韦可没少糟蹋他的酒,好在黄叙私藏了几瓶。
糜竺接过,打开瓶盖闻了闻,随后面露惊讶之色,又深深吸了几口酒香,赞叹道:
“此酒只在天上有啊!黄兄弟在何处得获如此美酒?”
黄叙不急着回答,反问道:
“糜兄认为,此酒若批量生产,市场销量如何?”
糜竺一愣,皱眉想了片刻才道:
“此酒一出,之前市场的所有好酒都将黯然失色,必然是垄断之势,市场价值不可估量啊!”
黄叙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份酿酒详解图,展开道:
“小弟有一事与兄相商。”
糜竺隐约从黄叙手中的图纸上看到几幅插图,心里一震,急切问道:
“黄兄弟请讲!”
黄叙见差不多了,将图摊在桌案上说道:
“此乃酿酒详解图,小弟愿赠于兄!”
糜竺彻底震惊,黄叙当真出手不凡,如此珍贵的图纸要白白送给自己吗?
他想到糜贞与黄叙的关系,心中有了丝明悟,但以此作为彩礼实在是太珍贵了。
“黄兄弟之美意,为兄甚至感动,但也不能让兄弟吃亏。这样吧,为兄提供工坊及人力,扣除店铺维护费后,售卖酒水所得利益,你我五五分成如何?”
黄叙推测到糜竺会给自己分成,没想到却是一半一半,这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要知道糜家家大业大,加上酒水品质完爆其他,不愁没有销路,黄叙就等着躺在床上数钱了!
“另外,小妹与黄兄弟之事我已知晓,如今吾父母不在,长兄为父。
这桩亲事为兄做主答应了,待与令尊商议后便可定下成婚日期。”
黄叙大喜,糜贞的事终于搞定了。
这时糜贞也从偏房走出,她已经恢复女子装扮,同样面带喜色,又有几分羞意,对糜竺施礼道:
“我就知道大哥是最疼我的,多谢大哥成全!”
她说完带着羞意看了黄叙一眼,立在糜竺身后。
“黄贤弟才能不小,又贵为一方太守,能嫁于他也算是你的机缘,希望不会辱没了黄贤弟。”
糜竺看了糜贞一眼说道。
“大哥又小瞧我,贞儿虽然不喜约束,但女工书画也没落下过。”
糜贞不乐意了,什么叫辱没了黄叙,他能娶到自己才是幸运好吗!她双手按在糜竺肩上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