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车驾西幸,没有告诉南司(朝官),结果宰相仆射以下的官员多被赋杀害,唯独北司(宦官)平安完好,今天能到这里的朝宫,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经过崎岖跋涉,千里迢迢来供奉陛下驱使的,陛下与朝官应该同休戚共患难才是。昨夜黄头军作乱,陛下独与田令孜、陈敬瑄以及诸内臣(宦官)闭城登楼,并不召宰相以下朝臣入域。第二天,既不召对宰相,又不宣慰朝臣。臣身居谅官之位,到今天还不知道圣躬安否;假若群臣不顾君上,罪固当诛,若陛下不体恤群臣,道理又何在呢?天下,是高祖、太宗开创的天下,不是北司专有的天下;天子是四海九州的天子,也不独是北司的天子。北司的人未必都是可以信赖的,南司的人未必全都无用。难道天子与宰相没有任何关系,天子和朝臣就象勿勿行路的陌生人?如此下去,恐伯很难收复长安,而那些尸位素餐者,倒可以安然自在。臣身受宠荣,职责又在裨益,过去的事情已不能挽回,对于将来的事再不能着迷呀?”
田令孜看到奏疏,大怒,扣住不报,并矫诏贬孟昭图为嘉州司户,孟昭图无奈,带着家属前去嘉州赴任,刚到蟆颐津,一伙蒙面人突然杀出,孟昭图大惊,其随从纷纷逃命,蒙面人的头目怒说:“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得罪田令孜,是田令孜令我们杀你的,你做了水鬼要找人算账找田令孜。”于是几个人将孟昭图捆绑,扔进长江淹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中和二年五月,昭义节度使高浔攻华州,王重荣与之并力,攻克华州。郑汉璋听闻华州失守,连忙对黄巢说:“华州前据华山,后临泾渭,左控潼关,右阻蓝田关,是不可以丢失的。”黄巢于是令大将李详与费传古带兵五万前去收复华州。
高浔听说巢将李详领兵到来,于是令大将成麟率所部埋伏在石桥下,自己领兵出击。李详与高浔战于石桥,突然成麟伏兵尽出,农民军败绩,李详问计费传古,费传古说:“高浔狂妄自大,而其大将成麟却心怀异志,早想取而代之,我们收买成麟就可以打败高浔。”李详于是派人对成麟说:“将军龙行虎步,应成为一方之诸侯,现在风云际会,何必受制于人,如有大志,李将军愿派兵相助。”成麟想想觉得也是:“自己的名字叫成麟就应该成为麒麟,何必受制于人”。于是大叫说:“李将军有何条件?”李详的使者说:“没有什么大的条件,只是要求将军率兵返回潞州而已。”成麟大喜,立即率领所部约高浔决战。高浔听闻成麟谋反,大怒说:“现在黄贼未灭,没想到自己的部下既然先反了。”于是下令:“列阵”。两边对垒,高浔大叫说:“好你个成麟,你想造反吗?”成麟大叫说:“赢者为王,败者寇,你何德何能做昭义节度使?有种和我大战三百回合。”高浔怒,和成麟大战,一百回合后,成麟大吼一声斩高浔于马下,成麟大叫说:“还有谁不服?出来和我单挑。”高浔的部下没人敢动,成麟于是兼并高浔的军队返回潞州。李详复取华州,黄巢即授成麟为潞州留后,李详为华州刺史。
王重荣和朱温对垒,眼看粮食就要吃完,急令后方粮官运粮到夏阳,时朱温也缺粮,探子打听到官兵的粮船就要到,连忙飞马回报。朱温大喜,于是精选精锐五千前去夺船,王重荣听闻朱温掠夺粮食,大惊说:“军无粮草必亡,好你个朱温。”于是以甲士三万亲往救之,河中郡粮船三十艘沿着永济河缓缓运送粮食到夏阳,刚刚到码头,朱温伏兵尽出,一阵大杀,护粮的军士个个逃命,朱温正得意之时,探子来报:“王重荣率大军正在赶来救援。”朱温惧,下令:“把所有粮船凿沉。”王重荣见朱温毁了自己的粮食,大怒,遂兵围朱温于同州。
朱温使劲兵居前,领兵出战,王重荣率军冲杀,双方大战,朱温劲兵努力向前,王重荣大败,退兵三十里,王重荣大怒,将首先败退的几个校尉全部砍杀。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