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虎崖的地理位置虽高,但更高的要数在九里之外的云掩峰。
此峰常年云雾缭绕,越是临近血骨花的成熟时期,云雾也会越发的浓。
在那云掩峰之上有着许多的人在忙碌,而他们需要做的事,就是将这里举行的宴会进行下去。
此种传统已经持续了许多许多年了,但今天的宴席有些不同。
首先此地的众多男女修士进餐之时都会时不时的看向下方的战场,偶有兴致者甚至会传送下去加入战场。
而传送下去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地境修为,在下面的战场中来回穿杀着,狂笑着,咆哮着,上演着一幕幕让人难以置信的疯狂。
还有人直直注视着下方的战场,时不时的给一旁的小辈讲解着什么,不一会儿,似是感觉厌烦,才再次加入宴席中。
宴席共有一百零二座,其中有带着小孩的母亲正在哄着孩子喂着饭,也有年纪轻轻的男女正在谈天说地,不过越是往宴席中心,就越是安静。
靠近宴席中心的那几桌人看起来很是开心,嘴虽在动,但皆是在用传音交谈,若是在近处仔细观察,他们的眼中哪有什么愉悦快慰,分明各个都是胆战心惊,偶尔瞄向中间位置的餐桌,也有带着深深的恐惧在眼中。
忽然一个衣冠与中间那桌人相差无几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传送阵里,他紧皱着眉头,穿越了一层层的餐桌来到了最中心的餐桌处。
他向着餐桌上的人行过礼后跪倒在地,看向那个在这个宴席之中格格不入的老者恭敬的传音道:“族长,有变故。”
被年轻人称为族长的老者似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讲。”
年轻人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族长,下方有一行七人守住了跃虎崖,我已经驱赶了许多家族前往绞杀,但那行人不但不退,还在催熟血骨花,而血骨花马上就要成熟,您看是不是......”
族长不以为然,那些依附于他的家族,就算是死再多人,他也不会心疼半点,只是跃虎崖的那株血骨花有所不同,是他曾经亲自种在那里。
按他的做事风格来说,这些年那些妄图染指那株血骨花的人都已经得到教训,那么下面那七人就很显然不是依附于他的人,对于外来者,他一向是能压榨就压榨,能打得过就灭杀,不过他乃是个人老成精之辈,更是一族族长。
所以他的考虑会更多,首先就是要明确对方几人的身份,若是杂鱼,则死,若是名门大宗之人则交好。
“看得出他们的来历吗?”族长的话回荡在了那个年轻人耳中。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回族长的话,他们都是用剑,而且还布置了一个非常玄妙的剑阵在跃虎崖上,我猜测他们很可能是出自用剑的宗门,而我们卢家城附近用剑的宗门只有两个,一个是千剑山,一个是御剑宗。”
“我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来自其他地域的宗门,毕竟那两个宗门都没有如此精妙的剑阵,而且他们并没有千剑山的剑匣、御剑宗的剑丸。”年轻人说完低下头等待老者指示。
“嗯,你下去吧。”
“是”
待年轻人走后,老者睁开了双眼。
就在老者睁开双眼的刹那,他那桌的人突然退到餐桌一旁跪了下来,其中一个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多岁的老者慢了半拍,待跪下后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向着族长磕头,而且没用丝毫灵力护体,没磕两下,他的额头就血流不止,族长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却并未阻止。
咚咚的磕头声似有魔力,听到的人突然都退到餐桌一旁跪了下来,不过五息时间,整个宴席之中的所有人都向着那个族长跪了下来,一些牙牙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