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身上已多处负伤。屈家骑兵只是层层围着并州兵,似乎不急于进攻,而屈牧则在阵前立马观望。
“匹夫之勇有何用,这阵前从来不是拼勇斗狠的地方。”屈牧看着屡次想要冲杀自己,但次次被重兵挡回的王虎说道。
本想着围住这光头莽汉的前军,就会有更多叛军来救援,只是这都过了两个时辰,一个影子都没看到。屈牧心里开始嘀咕莫不是那叛军的大将因为惧怕逃走了?但又想到出洛阳只有这一条路,往长安也有关隘把守,于是耐着性子慢慢等着陈泰领军上钩。
“父帅,父帅!”屈心快马加鞭喊着向阵前冲去。
屈牧定睛一看正是屈心前来,大惊之余连忙传令军士停手,只是围而不攻王虎所部,生怕乱军中误伤了宝贝心肝女儿。
“这些骑兵真他娘恼人。”王虎见状连忙喘息休息,这屈家精锐骑兵战斗力实在过于强悍,完全不同于那城中老弱残兵,抵挡起来的真是费力。
陈泰见王虎健在,只是被重重围住,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又见到屈心朝屈牧奔去,忽然想到若是她刚才说的话都是诈自己为了脱身,再反过来行报仇之举,那恐怕莫说救王虎,自己今日也要死在此地了。
“陈泰在此,哥哥莫忧!”陈泰朝着王虎喊着。外围的屈家骑兵也发现了陈泰所在,皆怒目视之,但没有屈牧的将令还是无人妄动。
“傻弟弟,你为何一人来啊,快走啊!”王虎瞧见陈泰一人一骑,光头上急得汗如雨下喊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屈心说的了。一时想起来席玉那小脸,陈泰苦笑,自己又何尝想让她伤心呢。
屈心翻身下马,却因为右半身的剧痛连作礼都困难。屈牧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看着女儿的伤势,沧老的脸上满是心痛,更是红了眼眶。
“女儿,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我不是让你待在那禁宫与天子在一起吗?”屈牧声音里充满着爱怜与愤怒问道。
“贼军夜袭洛阳,闯进寝宫劫持圣驾,女儿奋力拼杀杀然不能敌,请父帅治罪。”屈心见到父亲也觉得委屈与想念,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贼人竟能袭的了禁宫,有点本事。”屈牧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暗想洛阳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的多了,但是只要女儿完好无缺,也能暂且放下心来,毕竟叛军怎么也不会向天子动手。
“女儿被乱兵所围,幸得他所救,否则已经命丧九泉之下,难以与父亲相见了。”屈心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指向不远处立马观望的陈泰。
“竟有此事?”屈牧也望了望陈泰,感慨的说道,“为父必定好好赏赐此人。”
屈心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紧接着又开口说道,“天子与百官正被挟持向着父帅这里来,想必不久贼军就能到了。”
“天子与百官无恙就好,待为父剿灭叛贼,夺回圣驾。”屈牧正色说道,又环顾了一圈王虎所带前军说道,“那贼酋何在?”
只看那屈心面带尴尬,举措为难的用手指又向陈泰。
“那人便是贼首?”屈牧感到困惑不解,但思索了片刻就差不多明白女儿所指那人为何要单人带屈心前来。“你且让他过来答话吧。”
屈心瞧见父亲面色平淡,一时猜不透屈牧要做什么。但心想自己已说陈泰是救命恩人,才又说他也是贼首,父亲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也应该留有情分不会斩了他才是。
“女儿且放心,虽是贼酋但救命之恩,老夫还是懂得。”屈牧朝她点点头默默说道。
于是屈心伸手唤陈泰过来答话,陈泰见状定了定气,调整心态驱马上前。自己没有被冲杀,那起码证明屈心还是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