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的肩膀说道,“若陈爱卿愿意,可否与朕结为患难之交?”
陈泰心中暗想这天子平日里被众臣几乎架空,在宫中莫说结交到朋友,恐怕也左右侍卫宫女太监都是满布眼线,今日遇到同龄人,如此敞开心扉也能理解。
“微臣出身低微,不敢与陛下相称为友。只是陛下只要到了邺城,将脱离此难,重振声威。”陈泰恭敬地低俯身体说道。
“陈泰啊,朕不是说朕有难,而是担心此次爱卿你是否能回那邺城。”策天子面露难色,低声说道。
“陛下此言何意?”陈泰感觉天子这一句大有隐情,于是连忙问道。
于是策天子开始将从公孙龙起兵到屈牧布防,徐成守虎牢关,刘雄献策等一切事情缘由都像竹筒倒豆子般的讲与陈泰。
且看那侧军队中,并州步军排成一字长蛇阵,缓缓地驱赶着老臣向前进军。众臣多年迈体弱且平日里进出都有车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迎着刚刚升起的炎炎烈日晒的都几欲昏倒过去。
“拿水来,拿水来!”有一老臣感觉饥渴难耐,慌忙的照着曹胜喊道。
“这还未行多少路,你等便连连要水吃,莫不是成了河中鲤鱼不成?”曹胜语气里带着轻蔑,随手吩咐左右将水壶送去。
他本不愿意带着众臣一齐去往邺城,只是众将考虑到若是光迎去了天子,这些老臣必要联合屈牧等人再生出事端来。况且朝廷还需有这一干臣子,于是就将他们用长麻绳前后串联起,由军士引着一齐出发了。
“你等且速速跟上,落队了小心暴尸这荒郊野外。”曹胜手持眉尖长杆砍刀,语气蛮横的对着众臣说道。
“你这贼子,为何要如此虐待我等朝廷肱骨大臣?”有一满头白发的老臣指着曹胜声音颤抖的骂道。
“再休说我虐待尔等,尔等日日凌虐天下百姓,搞的天下民众水深火热,也不知谁是贼子!”曹胜正色,表情如同一袭黑衣般肃穆,高声呵斥道。
众老臣于是恐惧不敢再骂,只能随着曹胜所部军士继续不情愿的前行。
“我在那徐州时本欲好好卖酒做个营生,无奈那官绅勾结欺凌我等小民,还欺人凌女。”曹胜越说越觉得气愤,又顺手提气刀佯作要砍,吓的众臣纷纷避让。
“壮士好神气,为民除害,老夫佩服。”孙仲摸着长胡子慢慢的说道,“但为何如今行这纵火焚城,祸害百姓的禽兽之举?”
“朝庭一日风气不正,贪官污吏则不能杀尽。”曹胜受到质问愣了一下说道,“我随陈泰将军正是舍小义而取大义,方能救济天下黎民苍生。”
“好一个舍小义取大义。”孙仲放声大笑道,“依老夫之见,尔等今日是要舍生取义了才对。”
曹胜听闻大怒,八字眉紧凝在一起喝道,“你这老匹夫再要胡言乱语,休怪曹某大刀无情!”
于是孙仲不敢再多言语,只能随着一众老臣继续被牵着前行。曹胜心中听了刚才孙仲所言心中隐约觉得不祥,但思索一番后觉得进军至今也算顺利,便没有多想继续驾着马驱赶众人。
那后军队里,多是伤病残兵,打着绷带缠着伤巾,断手瘸腿的跟着赵家兄弟进军。其行军速度最慢,已被陈泰的中军落下五六里路,军士相互搀扶,慢慢悠悠的列队松散前行。
“哥哥,你的武艺越来学纯熟了,真让人佩服。”赵文想起昨夜攻袭战自己刚上阵就差点摔下马来,而哥哥赵宇极为英勇左右拼杀,带着满满的羡慕说道。
“弟弟莫要气馁,为兄只是莽夫粗汉,还需羡慕弟弟的谋略计策呢。”赵宇见弟弟有些灰心,连忙鼓励说道。
这时赵宇刚好回头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