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西凉骑兵举着火把挺着长矛穷追不舍,一路追到了陈泰所在营帐内,却发现地上无一人尸体,而且一片寂静。
“徐刺史莫非是又来找陈某叙旧?”陈泰缓步走出营帐,望着骑在马上的徐成说道。
“你为何在此?难道…”徐成面带震惊,望着陈泰说道。
“刘雄将军请陈某吃了一壶,陈某觉得理应礼尚往来。”陈泰看着徐成身边的刘雄,高声说道。
那刘雄脸上起初是震惊,但马上就正色道,“听闻陈将军足智多谋,刘某今日是领教了。”
一旁的张南连忙微俯身子向着陈泰表达歉意,挥手示意左右牵马来给两人骑上。
“陈泰!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反抗朝廷!”徐成环顾四周厉声问道。
“各为其主,徐大人。陈某若不是公孙将军,早都化为冤魂野鬼了!”陈泰翻身上马,扯着嗓门答道。
还未等徐成答话,四面响起了轰轰战鼓。只见公孙龙与周旨领着白马骑从右侧冲来,王虎牛铁引着并州兵从左侧冲来,后方涌来张南曹胜等人带着长枪军士,前方陈泰营帐后闪出赵家两兄弟带着长刀兵。
“妙计,陈将军。”刘雄看着陈泰笑了笑,“我们后会有期。”
随即徐成便传令西凉骑兵向后突围,这带来劫营的军士也都为西凉精锐,见到被四方围困一心想求生,便潮水般的向后突围撤去。
众将哪能放过?便引着各部掩杀过去,西凉兵只顾着逃跑,一路被赶杀甚多,有丢盔卸甲为了逃的快些,也有扔掉刀枪以求轻装,并州军一路追杀,直到快到虎牢关桥下。
陈泰布衣持逐日弓,马快人一步所以紧跟在敌后,正欲过桥追赶却见到桥两边出现大量弓箭手,一时间万箭齐发。
“有伏兵!速速撤退!”陈泰意识到追的太深了,但是已经来不及。战马被乱箭射倒,虽然自己以马尸作为掩护,肩膀上却中了两箭。
见到并州兵不再追赶,刘雄下马高声带着嘲讽挑衅喊道,“陈泰将军,兵书里莫不是没写,穷寇莫追吗!”
陈泰心中恼火,却又感慨这刘雄在仓促劫营时都来得及布下后路伏兵以求安全,实在厉害。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用计要害我?”陈泰躲在横着倒下的战马尸体旁,忍着肩上疼痛喊道。
“刘雄只是想与将军较量较量,今日看来,并没有失望!”刘雄说完便和徐成领兵上关去了。
这刘雄军略智谋皆异于常人,看来以后是个棘手的敌人。陈泰肩膀血流如注,一边拔出断箭一边想到。
后续军士赶到,连忙将陈泰扶上马去护送回营。席玉心疼他执意要先让陈泰去帐里疗伤,陈泰不从。于是席玉只好在中军大帐一边听着众将会议一边处理包扎陈泰肩膀上的箭伤。
“此番多亏陈泰将军,我等险些要背负误杀忠良之名!”公孙龙表情严肃,看着低头羞愧的众将。
张南俯身向前,抱拳道,“张某猜忌怀疑将军,陈将军且不要与我这匹夫计较。”众将也一齐致歉。
陈泰连忙起身扶起张南,又安慰了众将,才又回到座位上让席玉继续包扎。
“你乱动,又流血了。”席玉带着不满,嘟着樱桃小嘴小声说道。
“只可惜陈某没能活捉那刘雄,反而吃了伏兵。”陈泰向公孙龙抱拳致歉。
“无妨无妨,我军此次大破西凉军。”公孙龙挥了挥手问周旨,“多少来的?”
周旨看了一下统计的名单,对众将说道,“此次伏击西凉军,各营共计歼敌一万六千人,俘获战马八千匹,盔甲辎重还未统计,我军伤亡不到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