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所说毫无逻辑,韩太守岂会做这多此一举的事情,还遣席玉过来。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于是也走上前一步,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席玉,挑了挑还算清秀的眉毛。
只见那席玉涨红了脸,微咬着下嘴唇说道,“我只是顺便告诉了韩太守我也想去邺城啊。”说罢害羞的拉着衣角揉搓,“韩太守让我带话方便的话请在公孙康大人面前为上党城美言几句。”
陈泰心中一下豁然开朗。这席玉告诉韩福想一同去,韩福也想靠着自己美言几句,所以以治病为名,差遣席玉来这河内和自己汇合。这韩福虽然心机颇深,可是对属下和人民也算尽心。
“原来如此。”陈泰反手摸了摸席玉的脸蛋用忽然高亢故作神秘地声音说道,“姑娘脸颊如此发烫,该不是害了风寒,快让老夫来瞧瞧。”
席玉被这陈泰的举动逗的捂嘴笑个不停,还一边举起粉拳砸向陈泰,两人在帐内嬉笑怒骂。
且看这洛阳城中,大将军屈牧日日剑履上殿,上朝了就端坐在那天子龙椅下的台阶上。而丞相孙仲则统领文武百官在殿内参拜,大事小事皆由自己过目。
“反贼司徒易等人占据荆州,屯兵十五万于襄阳,臣以为不得不防。”孙仲摸着长长的胡子,声音悠悠地说道。
“叔父安敢害朕?”策天子面露惊惧,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莫惊。有老臣在此,剿灭这些乱臣贼子如探囊取物。”屈牧按着剑说道。心想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孙仲为人虽然狡猾老练,可是理政能力尚佳,也是一心为国。比起司徒家那图谋私利好的太多,就暂且站在了他这一边。
孙仲继续俯身对着屈牧说道,“还请屈大将军调兵于郑州一地,防止司徒易进兵中原,威胁陛下。”
“老夫自然会分兵抵之。孙丞相且放心。”屈牧回道。
“如此甚好。只是幽州的公孙康…”孙仲顾虑公孙康会响应司徒易檄文进军洛阳,语气带着忧虑说道。
忽然众臣里探出一人,正是尚书令刘雄,恭敬的向着策天子拜了三拜说道,“臣以为可以将青州封给公孙康,他自然会去发兵征讨,自然无暇顾及洛阳了。”
刘雄官居尚书令,平日里沉默少言但文稿写的极好,数次为孙仲等老臣称赞。今年二十又四,本为洛阳富商之子,特意重金捐官谋得尚书令一职。
“公孙康已经坐拥冀幽并三州,若又赐其青州。岂不是更壮大了军势。”长安太守秦朗充满狐疑的说道。
“秦太守无忧。青州虽接壤冀州但此地叛军暴民极多,山贼遍地。一来可削弱公孙家兵力,二来可让其无暇顾及洛阳。”刘雄充满底气地回答道。
众人皆被刘雄这青年才俊的计策所惊讶,连一向居功自傲的屈牧也默默点了点头。
“老臣也以为可以。请陛下下旨。”孙仲俯身说道。暗想此人需得拉拢过来,有些智谋。
只见孙仲身后众臣黑压压一片齐齐也拜下,都应和着孙仲所言。
“那就依丞相之言。”策天子呆呆地看着众臣说道,“由你代朕起草文书,前往邺城封赏公孙康。”
“臣刘雄领旨谢恩。”刘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答道。
陈泰这边不敢迟了召见。引着席玉出壶关一路快马奔至邺城,一路上并无心欣赏甚风景,只想着进了邺城忙完了再去玩耍。
这邺城东西十三里,南北十三里六十步。北领漳水,城中大小楼台不计其数,建筑风雅且精致。百姓比起陈泰见过的民众大有不同,皆锦衣穿戴,谈吐文雅。城中建有铜雀台、金凤台、冰井台,皆华丽壮观,让人叹为观止。无愧为北方第一大城,也是公孙家的核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