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手中的符咒,连忙朝着陈泰走来寒暄。
“军命在身,未想到道长也恰巧在这里布道,普济民众。”陈泰恭敬地答道。
这孟玉川虽是赤教,可是确实比起豫州造反作乱,煽动民众的那些道士大有不同,反是天天为民奔走。陈泰心中想到。
孟玉川挑了挑清秀的眉毛,拿起手中拂尘上下扫了扫陈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观察了许久。
“陈将军小时可患过寒疾?”孟玉川停止打量,语气平淡而空灵地问道。
陈泰心中诧异,这孟玉川难道真的已经羽化成仙不成,儿时之疾病都能看出。
“道长慧眼。陈泰儿时全家身染寒疾,父母也因此过世。”陈泰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儿时伤心事,又继续说道,“陈泰幸得书舍先生所救,但落下病根,身体羸弱。”
孟玉川听罢点了点头说道,“陈将军若方便,可随贫道前来。”
陈泰不敢怠慢,心想这孟玉川真能医好寒疾病根,自己身体也会大为强健,正是好事一桩。就先将那去打造兵器一事搁置,和王虎一道随着孟家三兄弟去了。
一路走到那城外郊区,只见一草屋打扮成道馆模样。想必这就是孟玉川在河内的住处了,虽然稻草残残破破,但是收拾的也算整齐,院内挂满各种草药,显然是修道清净之地。
这孟玉川引陈泰坐在椅上,褪去上衣,拿来许多针灸与瓶瓶罐罐。
“陈将军还请忍耐一下,施针过程会有些痛苦。”孟玉川拿起一轧长的钢针,捏在手上说道。
“陈某拜谢道长疗伤之恩,还请道长随意。”陈泰心想针灸平日里小伤小病也做过,约摸不会太痛。
那孟玉川微微点头,唤孟沧拿来火盆,孟海拿来符咒与白酒一碗。随即将钢针头部烧的红透,抓起一把符咒撒在这钢针上,那符咒遇到这高温的钢针,竟然在针上包裹燃烧起来。
王虎在旁边看的瞠目结舌,平日里郎中施火针皆是都好似那发丝一般的小针,哪见过这大家伙。还伴着燃烧的符咒发出呲呲地响声。
“着!”孟玉川忽然大喝一声,将一碗白酒泼向那钢针,只见那钢针冒着火来,孟玉川顺手将那钢针插入陈泰背上,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陈泰只觉得有一股炙热的气体伴随着剧烈地刺痛进入背后,从未有过的疼痛扩散全身,几乎要昏厥过去,两眼冒着金星。
一旁呆着的王虎只闻到一阵烤熟的肉味,不禁的抽了抽鼻子,心里暗想这道士不会失手杀了陈泰罢,几乎要着急的喊出声来,又怕闹了笑话。
“黄天厚土,佑我子民。”孟玉川念念有词,拿出符咒并着那符水贴在施针处,顺带一下拔出了钢针。
陈泰缓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才回过神来,只觉得全身轻松,体内似乎有一股暖流,在周身流走。
“陈将军近日还需多加休息,忌冰寒之物,七日之后,方可痊愈。”孟玉川一边擦拭钢针,一边说道。
“道长果然妙手回春,陈某谢道长大恩。”陈泰拱手说道。
“无妨。陈将军凉州单骑求援一事,贫道甚是钦佩。想必来这并州,也是我百姓之福,贫道也只是略尽绵薄为将军疗伤。”孟玉川充满感慨,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泰说道。
“道长也是我并州百姓之福,以后还需道长多多指教,共同为民谋福祉。”陈泰正色道。
于是几人相谈甚欢。陈泰心想这孟玉川不但身怀仙术,又一心为民。之前还有些对赤教不放心,现在看来这赤教在孟玉川的带领下并州人人称赞,也是一桩好事。
谈到准备去打造兵器一事,孟玉川唤其弟孟沧孟海从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