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民众教徒纷纷欢喜奔走,高呼赤教万岁。孟玉川脸上也露着些许欣慰的笑容。
“这妖道好生了得!能呼风唤雨咧!”王虎惊呼道。
“不得胡言乱语!”陈泰回头谓王虎道,“上党连年风调雨顺,多亏了这道长,连太守都戴着红布求平安,想必他们也是为民造福不少,深得民心。”
王虎感到失言,摸了摸光头尴尬的笑了。
“待道长祭祀完毕,你与我速去拜会。”陈泰说道,话音还未落,身后幽幽传来一人声音。
“陈将军来访上党,贫道俗务缠身未及远迎,还请莫怪。”孟玉川微笑着拿着拂尘说道。
“久闻道长大名,陈某特来拜会。”陈泰抱拳道,“只是不知道长如何知晓陈某姓名。”
孟玉川扬了扬俊朗的眉毛,说道“前日并州支援凉州的将领回城,和贫道聊了聊逸闻趣事,聊到将军的事迹。贫道当然略知一二。”
陈泰暗想这孟玉川虽让人感觉高深莫测,但也是上党之福。便与他一边向道观走去,一边聊起赤教的事情,两人相谈甚欢。
原来这赤教起源豫州一带,其首领周清年近百岁,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自称大天师,受仙道点化,能呼风唤雨,驱使野兽,召唤落雷落石。又能根除百病,将牲畜起死回生。孟玉川本是落魄书生,后遇周清布道拜在门下,习得道术,与其弟孟沧,孟海三人前来并州传教普渡民众。
再说这赤教,因大受民众拜奉,连有些地方官员都拜在周清门下,在豫州一地有几十万信徒,占城占地,起兵对抗朝廷。
朝廷感到事态严重,遣大将军屈牧领二十万军队征剿。赤教所到之地民众纷纷加入,成为南方反朝廷最大的势力。
话说郑州城大帐内,策国大将军屈牧已经与赤教僵持了四个月有余,却始终不能攻克豫州的前线颍川。
“我军连日来但凡稍有优势,这天就暴雨不止,或者还有强落雷。众将以为该如何剿灭这些妖道?”大将军屈牧脸上稍显疲惫,但是威严丝毫不减。
屈牧虽年有六十但身居大将军一职却有将近四十年,前朝便随着先帝征战,平定诸夷,以忠勇著称。为人忠君爱国却不参党争,是司徒易和孙仲极力想拉拢的对象。平日里带兵四处平乱,很少回到朝堂之上,在军中威望甚至超过了策天子,国内将领提到无不钦佩。
却见帐内无一人敢答话,这几个月来吃的败仗已经太多,比跟着大将军打了半辈子的败仗加起来还要多,前些日子赤军还驱使许多从未见过南蛮犀牛冲撞大营,吓得这些南征北战的将领们也差点失了魂。
“好啊。既然没人敢战。”屈牧起身板着饱经沧桑的脸说道,“那老夫就自己引兵去战,和那妖道短刃相搏,众将且把我尸首运回洛阳吧。”
“万万不可,大将军乃国之栋梁。”中郎将吕常连忙说道。
“传车骑将军司徒霸来见我。”屈牧叹了一口气,看着账外的倾盆大雨说着。
策国虽是司徒家亲贵当权,但司徒家也不乏良才,车骑将军司徒霸战功卓著,又精通战略,是屈牧心中数一数二的良将。屈牧虽然不愿卷入司徒家与孙仲等老臣一派的党争中,但现在军内实在少良将,也只好叫其来援。
入夜,屈牧正准备卸甲休息。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轻快的脚步声。
“父亲大人,洛阳有书信来了。”清澈的女声传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在军中要叫我大将军。”屈牧拉着声音略带不满地说道。
推门进来一女子。头发盘过耳后留出俊秀的面庞,写满了与平常女子不同的英气。肤如皎月唇若凝脂,内穿细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