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古活了十多年了,自认为运气好的时候屈指可数,刚一出生就被双亲遗弃,连自己父母的面都没见过一次,关于孩童时期的记忆只有慈祥的阿爷,可阿爷也离开了,被一场大火带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此后的十年,他的头顶笼罩着浓厚的阴云,妖,丧门星,不祥之物,没有人喜欢他,乌蒙镇的孩童都排挤他,这十年,最幸运的一刻大概是遇到阿姐,可阿姐不可能永远陪着他,十年后,他又一次变成了一个人。
他时常会想,我这一生,是不是会这样一直倒霉下去?
最近两年,幸运女神的目光似乎关注到了他,他开始走运,直到这一刻,他看着木牌上名字后面的轮空,他终于确认,霉运似乎开始远离自己了。
关于这场选拔,报名的人很多,初赛铭牌便有近百个,每一个木牌上都有两个名字,而林古后面,只有一个轮空。
报名人为单数,轮到林古这里没有对手,这意味着林古不费吹灰之力的过了初赛。
这一场战斗过后,将会有近百人被淘汰,余下来的近百人,每一个都可能是林古的对手,所以战斗开始的那天,林古早早来到赛场,打算认真观察一下选手。
场间很热闹,一大早就很喧嚣,呐喊声,喝彩声,叹息声,兵器碰撞声,肉身撞击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吃痛的闷哼声。
林古游走在各个擂台之间,其中有的选手他只看一眼便不再停留,而有的选手他却会认真观察许久,前者不用说,一眼看透,根本不用担心,后者都是有些实力的,或许会成为阻碍的,多些了解,阻碍或许就会少很多。
拿第一。
丁玲很少希望他去做什么,但当时那双美眸中的殷切很浓重,林古不想她失望。
巨大的赛场,几十个擂台上几乎都有战斗的人影,唯独一个擂台,上面很安静,两人相对而立,并没有战斗发生,林古在擂台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他对对方很熟悉,对方不一定认识他。
以他这种性格,对每一个挥金如土的人都会记忆深刻。
金不缺。
“今天是初赛,也是我的第一场比赛,我不想浪费体力,更不想被对手摸清我的底细,虽然凭你还不足以让我施展底牌,”金不缺没有看对手,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我这人向来信奉一个真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尽量不要用手。”
“两千两,你认输,如何?”金不缺摇晃着手里的银票,漫不经心的问对手。
“你是在侮辱我,”对手脸上出现怒容。
“不不不,”金不缺摇晃着手指,戏谑道:“我很重视你,不然我不会出价两千两,若我真打算侮辱你,刚才喊价应该是一百两。”
对手一脸讥笑,“我以为你会说一两。”
金不缺耸肩,“我随身带的银票最小的就是一百两,那些小面值的银票太占地方,我可是从来不带的。”
对手脸色一僵,声音变得阴沉,“你觉得我会缺少这点银钱吗?”
能进归元剑宗的,几乎都是世家子弟,非富即贵,即便是有几个寒门,这么长一段时间下来,眼界到了也不会将这两千两银票放在眼中,而且这人一身衣衫华丽富贵,很明显不是寒门,两千两,说不定真不放在眼里。
“你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两千两,但路边放着的横财,没人介意弯腰去捡,何况还不用你弯腰,”金不缺并没有放弃劝说,“你到现在都没有出手的打算,说明你在知道我是你对手的时候调查过我,那么我的修为你应该了解一些,你应该很清楚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用在这里做出这幅表情,我猜你此刻在心里正暗骂倒霉,我给你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