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突入战圈,喝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这一下吆喝声若洪钟,各人耳中都是震得嗡嗡作响。钟离绪与屠人狂首先退开。
张邈听了他这喝声,知道此人了得,当下叫道:“各位,别忙动手!”典韦等听得张邈叫唤,均各退后。
陈藩也收了银鞭,呼呼喘气。卫觎走上前去,说道:“你这次立的功劳不小,师傅必定喜欢。”双手向罗本大打手势,叫他赶紧离开陈藩。
罗本会意,知道卫觎逗他说话是分她之心,又说道:“其实你也还不是孤家寡人,我听说你的儿子陈逸当年被铚县令朱震相助。”
陈藩忽闻儿子音讯,心思大震,问道:“如今他在哪?”忽觉身下轮椅不胫而走。却是罗本乘他忧思儿子下落之际,双手使力,将他推开出数丈,同时提气拔身,向后跃开。他身未落地,只见一条生满倒钩的毒龙藤蔓已飞到眼前。典韦叫声:“不好!”大戟倒卷上去,戟鞭相交,只觉虎口剧震,手中大戟已被毒龙藤蔓强夺了去。
陈藩轮椅刚走三丈,伸手一撑,轮椅轻轻停下。
他听了张邈与袁绍交易,再与张邈等一过招,知是张邈已然同意袁绍做法,心中又恨又急,暗想:“我如今得脱自由,若是换了另日,那正是谢天谢地,求之不得,但眼下强敌环攻,我本已支持不住,再加上这三个帮手,今日是有死无生了。”牙齿一咬,打定了主意:“这小娃子等和我并无仇怨,今日决意与袁绍同归于尽,拚得一个是一个。”手握藤蔓,倾听袁绍等人动静,寻思:“府里这么大动静,不知袁隗是否在府中?”
在场众人,当属陈藩修为最高,袁绍等都忌惮他手段厉害,个个站得远远地,不敢近他身子四五丈之内,一时寂静无声。
张玲珑低声问罗本道:“他们干吗动手?你怎么帮起这老头来啦?”
罗本道:“他们要杀我,是他救了我的。”张玲珑等大惑不解。
许攸叫道:“来者留下万儿,夜闯司徒府,有何贵干?”
典韦冷冷的道:“在下姓典,今日无意与各位纠缠,只想讨些药材救人。”
许攸道:“啊,典壮士,久仰,久仰。”他一听典韦自报姓氏,便明白这人大抵是这两日得罪了袁术的那人。
持明上人怪声叫道:“好哇,你们是想救许虔那货,没门。”他听得救人的原由,立即便想起了许虔那日厅上羞辱,身形一晃,抢上前来,呼的一掌,径向典韦头顶劈下。典韦被陈藩剿了兵器,出掌接过,数招一交,便见不敌。张玲珑催动灵符,上前相助。
持明上人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捏住张玲珑催动的灵符。张玲珑在术道的招数变化多端,见持明上人夹手,两只大手印拍住一张灵符,当下念动真言,灵符自燃,化作熊熊真火,饶是持明上人见多识广,这般怪招数倒也没有见过,当下撤开双手,避开真火,喝道:“这是甚么妖法?”
张玲珑道:“我这妖法,正是要焼你这又大又肥的秃驴!”
持明上人大怒,猱身直上,双掌虎虎风响,张玲珑哪里拦阻得住?典韦见张玲珑势危,他虽失了兵器,但拳脚功夫也是不凡,横拳飞足,与张玲珑双战持明上人。
那边拐道人与卫觎也已斗得甚是激烈。拐道人武功本来较高,但想到这“臭小子”身穿蒺藜宝甲,连头发中也装了厉害之极的短匕,拳掌不敢碰向他身子,更是再也不敢去抓他头髻。卫觎见他畏怯,便仗甲欺人,横冲直撞。拐道人连连倒退,大叫:“不公平,不公平。你脱下蒺藜甲再打。”
卫觎道:“好,那么你把你的一条腿割了,否则也不公平。”
拐道人怒道:“我就剩一条腿了,哪里能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