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明上人是西域得道高僧,拐道人是贺兰山一带的药王,屠先生威震中原,钟离老前辈独霸伊河。五位中只要有一位肯拔刀相助,大事就能成功,何况五位一齐出马,哈哈,哈哈。那真是狮子搏兔用全力了。”言下得意之极。
拐道人笑道:“公子有事差遣,咱们当得效劳,只怕老夫功夫荒疏,有负公子重托,那就老脸无光了,哈哈!”
屠人狂等也均说了几句“当得效劳”之类的言语。这几个人向来独霸一方,都是自尊自大惯了的,语气之中俨然和袁绍分庭抗礼,并无卑谄之意。
袁绍又向众人敬了一杯酒,说道:“本公子既请各位到来,自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不能相瞒。各位知晓之后,当然也决不会和旁人提及,以免对方有所防备,坏了大事,这也是本公子信得过的。”
各人会意,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婉转,其实是要他们担保严守秘密的意思,都道:“公子放心,这里所说的话,谁都不能泄漏半句。”
各人受袁绍重聘而来,均知若非为了头等大事,决不致使了偌大力气,费了这许多金银珠宝前来相请,到底为了何事,他却一直不提,也不便相询,这时却知他便要揭开一件重大的机密,个个又是好奇,又是兴奋。
袁绍道:“延熹八年,段太尉进击西羌,斩首五万,俘获数万人,马牛羊共八百万头,一万多部落投降。建宁元年,段太尉又上言东羌,带甲一万,一路高歌猛进,败先零诸种于逢义山。次年,结木为栅,东西合围,一举击灭东羌,自古以来,兵威从无如此之盛的。”众人都啧啧称赞。
卫觎心道:“段太尉灭羌与你们这些人何干?袁绍把这伙人召集在此,就为了给段太尉歌功颂德?”
只听袁绍又道:“那时我大汉兵精将广,本可统一五胡,但到今日将近十几年,匈奴山越南苗东夷仍在,各位可知道是甚么原因吗?”
拐道人道:“这要请公子示下。”
袁绍叹了口气道:“我大汉天子宠信十常侍,那是天下皆知之事,也不必讳言。我大汉的将军善会用兵,可是到了朝堂上遇到那些阉党,总是连吃败仗。后来段太尉更是受党锢牵连饮鸠而死,北军之后虽有张然明皇甫嵩等前辈,却也少了锐气,无力大举征讨异族。然而公子却雄心勃勃,不自量力,想为我士林立一件大功,这事非众位相助不可。”
各人面面相觑,不明其意,均想:“冲锋陷阵,攻城掠地,实非吾辈所长,难道他要我们去刺杀胡人的单于洞主?”
袁绍神色得意,语音微颤,说道:“几个月前,公子无意间在宫里旧档之中,看到一通文书,却是段太尉写在狱中所写的一篇经文,辞句十分奇特。我揣摸了几个月,终于参详出了其中的意思。原来段太尉给关在狱中之时,知道已无活命之望,他这人精忠报国,倒是不假,竟把生平所学的行军布阵、练兵攻伐、武学精要,天地正法详详细细的写了一部书,只盼得到传人,用以剿灭五胡。幸亏司隶校尉阳球这人也好生厉害,怕段太尉与外人暗通消息,防备得周密之极,狱中官吏兵丁,个个都是亲信心腹。要知段太尉部下那些兵将可是久经沙场的悍卒,若是造起反来,大汉朝无人抵挡得住。当年所以没人去救段太尉,全因段太尉不肯违抗朝廷旨意,倘若他忽然改变了主意,那可不得了啦,是不是?他可不知道段太尉想救的不是他自己的性命,而是大汉的江山。但也幸得这样,段太尉这一部经书,一直到死后也没能交到外面。”
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个个忘了喝酒。卫觎悬身阁外,也如听着一个奇异的故事。
袁绍道:“段太尉无法可施,只得把那部经书暗藏,写了篇篡改自道德经的歪词: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