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往前走。路上接连遇见七八个仆役侍从。众仆见罗本、卫觎与他在一起,也无人查问。
来到蔡管家所住馆舍,蔡管家过去一瞧,馆门反锁,出来再问,一个仆役说大公子在花园听雪赏梅。
罗本见蔡管家脚步蹒跚,伸手托在他胁下,三人并肩往花园而去。
离花园尚有数十步远,两个提着灯笼的卫士迎了上来,右手都拿着钢刀,喝道:“停步,是谁?”
蔡管家取出袁术的字条,一人看了字条,放他过去,又来询问罗,卫二人,蔡管家道:“是自己人!”
一名卫士道:“大公子在厅里宴客,吩咐了谁也不许去打扰。有事明天再回……”话未说完,两人只觉胁下一阵酸麻,动弹不得,已被卫觎点中了穴道。
卫觎把两名卫士提在花木丛后,牵着罗本的手,随着蔡管家走到花园前。他在蔡管家身后轻轻一推,抓住罗本纵身跃起,攀住檐头,从窗缝中向里观看。
只见厅里灯烛辉煌,摆着一桌筵席,罗本一看桌边所坐诸人,心中不禁突突乱跳,只见日间同席过的曹操、钟离绪、屠人狂、拐道人、许攸都围坐在桌边,在下首相陪的正是袁绍。桌旁放着一盆火炉,另一侧垫了一张厚厚的毡毯,持明上人盘坐上,双目微张,脸如金纸,受伤显是不轻。罗本暗喜:“看来这老秃驴也收了伤,一换一,不亏。”
只见蔡管家推门而进,向拐道人行了个礼,将袁术所写的字条递给他。拐道人一看,望了蔡管家一眼,把字条递给袁绍道:“大公子,这是术公子的亲笔吧?”
袁绍接过来看了,道:“是的,道长瞧着办吧。”
拐道人对身后一名青衣童子道:“今儿大公子送来的四味药材,各拿五钱给这位管家。”
那童子应了,随着蔡管家出来。罗本在卫觎耳边道:“快走吧,那些人个个厉害得紧。”
卫觎笑了笑,摇摇头。罗本见事已成,心下欢喜,涌身往下便跳。卫觎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身子向前扑出,双足钩住屋檐,缓缓将他放落地下。
罗本暗叫:“好险!里面这许多高手,我这往下一跳,他们岂有不发觉之理?”自愧初涉江湖,事事易出毛病。
蔡管家和那小童出来,罗本跟在后面,走出十余丈,回过头来,只见卫觎使个“倒卷珠帘势”,正在向里张望,清风中白衫微动,宛若一朵百合花在无边黑夜中盛开。
卫觎向厅里看了一眼,见各人并未发觉,回头目送罗本的身形正在黑暗之中消失,这才再向内窥探,突然间曹操一转头,两道闪电般的目光在窗上扫了一圈。卫觎不敢再看,侧头附耳倾听。
只听一个嗓子沙哑的人道:“那许虔今日横加插手,各位瞧他是无意中碰着呢,还是有所为而来?”
一个声音极响的人道:“不管他是有意无意,总之受了持明上人这一掌,不死也落个残废。”卫觎向内张望,见说话之人是那相貌平平、目光如电的曹操。
又听得一个声音清朗的人笑道:“兄弟在洛阳城久矣,也曾听过平舆双龙的名头,确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要不是持明上人送了他个大手印,咱们今日全算折在他手里啦。”
一个粗厚低沉的声音道:“大公子别在老衲脸上贴金啦,我跟这道士大家吃了亏,谁也没赢。”
袁绍道:“总之他不丧命就得落个残废,上人却只要静养些时日。”
此后各人不再谈论,听声音是主人在敬酒。隔了一会,一人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本公子深感荣幸。此番能邀到各位大驾,司徒府可谓蓬荜生辉。”卫觎心想,说这话的必是袁绍了。
众人谦逊了几句。袁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