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本只得撇撇嘴,以示抗议,没柰何,这个时代的小孩子没人权,易子相食的典故可不是白说的。
大黑牛磕着的眼皮微微抬起,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挺起身子,抬眼望天,悻悻说道:“这地方快不行喽。”随后,用牛角蹭了蹭张玲珑,又开口道:“玲珑,好好听好好学,这望气之术的学问多着呢。”
张玲珑低头听见大黑牛说话,促膝而坐,像是要聆听大黑牛老师开讲坛,郑重道:“你说。”
大黑牛点点头,说道:“凡五岳阳山和伊洛鏶涧**把龙脉之气带动起来在河洛盆地潆回,使得王气盛而国势兴;凡五岳阳山成“死势”,河洛之**因战争等人为破坏“锁”不住“龙兴”之气之时,洛阳就破败。”
典韦听大黑牛之语,紧锁的眉头不觉望向洛阳天际,随后又低下头,只观面前的一泓江水,见天地之大方知自己如浮游,如今自己连眼前人眼前事都做不到,即便望穿了天地,又能如何?
张玲珑听完,又望了一次洛阳气象,眸子里泛起涟漪,神色微戚,说道:“这几千年的大运,确实也有消停的时候。”
大黑牛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一国一朝的气运,盛极必衰,逢久必败,弗如水月。”
罗本一听,心中忽的一亮,想起了苏轼的赤壁赋来,不觉念道:“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大黑牛听罗本唱完最后一句,不觉点头,看向罗本,忽然有种感觉,这小小的少年今日或许还是沧海一粟,但有此心境,张玲珑典韦这两个天之骄子将来或许也及不上他,未来可期呀。
大黑牛这收徒的想法一生,马上就断了念头,心底自嘲道,已经有玲珑这一个糟蹋自己的后半生了,再来一个不似翻了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