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轻骑甲士,似黑龙过江,翻滚而来,在淮安城中的大街上,整齐的行进。
街道两旁的行人连忙避退,脸上带着恐惧,这阵仗他们何曾见过。
“怎么回事?难道要打仗了不成?”
“怎会有军队在城中?”
“天呐,他们要去做什么?”
“你看那不是李总捕快吗?”
“是啊,他身边的年轻人是谁啊?”
“我看,这时要有大动作啊。”
……
淮安城中忽现军队,自然引得诸多关注。
有眼明心灵的人,已经开始隐出了人群,回去禀报。
陈官子稳坐于马上,沉默不语,今日之行,目标乃是白王二世族中白氏子弟——白洪。
白洪者,乃是白氏小辈,虽非嫡系,却是受宗家重视,年岁不过大上陈官子几岁,近些日子方才加了冠,行了成人礼。
经过深思熟虑后,陈官子才决定拿这白洪开刀。
陈官子带着五百轻骑甲士,浩浩荡荡开往白氏宗府。
白氏宗府大门前
“停。”陈官子摆手。
轻骑甲士稳马,空气为之一凝,陷入安静,看热闹的人也都噤若寒蝉。
这时,禁闭的白氏宗府打开,一宗府上下人便抄着家伙拥了出来。
随后,拥挤的人自动分开,从中间走出来一个白须老人。
“在下乃白府管家白山,诸位远道而来,不知大人们有何贵干?”老人陪着笑脸问道。
“李总捕快,宣令。”陈官子摆手,淡然的说道。
“诺。”李总捕快上前两步,展开手中简书,宣道:“白氏白洪,于春初之时,与他人私斗,致数人身死,触犯秦法,证据确凿,县衙备案,今捉拿白洪问罪。”
静,当李总捕快说完,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大人,老夫没有听错吧。”白山一声讥喝,打破了宁静。
“这里,可是白氏地盘,大人说这话是不是有欠考虑?”白山再次讥笑了起来。
“哈哈……”在他身后,一众下人,也是嚣张的大笑了起来。
“唉,这白氏在淮安城里谁敢抓啊。”
“白氏根深蒂固,像触白氏眉头,不容易啊。”
“我看不然,你别忘了那五百甲士。”
…………
陈官子轻笑了起来,随即表情严肃,号令道:“所有甲士听令,刀出鞘。”
唰唰唰~
抽刀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白山大惊,方才他没有将这年轻人放在眼中,只当是不知何地来的贵公子,未曾想那黑压压的甲士竟然听令于他。
“不知阁下是何人,莫要多管闲事才是。”白山威胁道。
“放肆,尔敢和监察使大人这般说话。”李总捕快呵斥。
监察使?白山一惊,头顶冒汗,淮安县要来一个监察使谁不知道。
可是多日来没有听到监察使抵达淮安城的消息,大家都以为这监察使知道淮安状况,重新选择任地,不曾想竟然是眼前的年轻人。
“监察使?干什么的?”
“这你都不知道,这时比县令郡守还要厉害的人呢。”
“这下白氏是真的要出事了。”
好在白山心理素质过硬,深呼吸了一下,沉声说道:“小人不知是监察使大人来了,不知者不罪,还请监察使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