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府邸中等候多时了,听见门外车马沸腾,急忙打开了大门。
“不知大人此时前来,尚无准备。还望大人不要怪罪。”西门老爹亲自推开大门,请侯览入言家稍等片刻。
侯览见言家家老都如此低声下气,顿时胸中傲气凌神,连六尺诏车都不下,在诏车上揭开王书,高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言氏,厨艺扬名立万。今开春已到,启耕大典将至。灵帝光和二年有书,召言哲并其妻,携丁壮仆从十人,乘诏车一并前往洛阳为宫廷之厨。钦此!”
读罢王书,侯览气宇轩昂道“言家主,这厢请了。”
言哲听罢王书,却受宠不惊。起身长拜道“谢过汉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彩,汉帝万岁!万岁!”长安城的百姓们一时间都沸腾了。
言哲从容自若道“侯使君,不如先入寒舍喝一杯小茶,片刻后启程,可否?若是路上因什么事情延迟一时片刻,只怕你我皆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话说这侯览本想照着先前一样,在长安城里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一番,再收收些许贿赂,而后赶回京城。但转念一想,长安所处的关中一带路途艰难,车马劳顿,且从关中至洛阳三川需经过函谷关的封锁。
虽然自己有王令,但保不准出了什么岔子、天灾人祸什么时候都不能忽视。若是在元月二十开办启耕大典,那做宴席便至少要在元月十九号清晨开始。也就是说,至少要元月十八日晚便要赶回三川洛阳。今日已是元月十四,满打满算还有五天。
你侯览若是花天酒地几日,真的能在这五天内赶回洛阳吗?虽说汉帝不在乎是否延迟,但保不齐某个得宠的内侍在背后说上两句坏话。汉帝今日喜怒无常,暴戾乖张,说不定就闲着没事惩罚几个内侍呢?
想到这里,满面红光的侯览不由得吓了一身冷汗。对着言哲张口结舌道“不....不必了,言家主还是赶忙收拾东西吧。我等在此静待言家主便是了。”
“嗯,西门老爹,为侯使君煮酒,敬他一杯。”言哲一个抱拳,拱手回府。
“慢,先将汉帝的封赏颁布再走也不迟。”侯览毕竟见过世面,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从容不迫道“我大汉天子赏言哲有令:黄金二百两、白银千斤,蜀锦二十匹!”
“谢过我皇!”言家一并人同喊道,声音甚至高过了侯览。
言府正堂。
“西门老爹,牛与车夫都备好了吗?”言哲坐在正堂杉木椅上,神色凝重道。
“回家主,四百车夫精壮、八百头关中腱牛,已经在长安城外扎营三日,人、牛都精神十足。”
“沿途粮站?”言哲面不改色。
“栎阳、武关、当阳、安邑,四大粮草供应站,均已经备足粮草。”
“沿途关险?”
“东去百里,沿途共十四关,均已打点畅通无阻,共计两千金。到时候只要亮出言家黑玉令牌,断然不错。”
“好!”言哲轻松的笑了。“这一次,就跟星罗的好好玩玩。”
“可是,哲。我们这样,不用跟言心交代一下吗?”言夫人有些忍不住,看着言哲担忧道。
“没事的,最迟今年中秋节前就能回来,反正言心明年大年才回来,我们时间还是很充足的。”言哲并没有太过在心。
“那,还带着水寒那个丫头吗?”西门老爹道。
“不必了,留她在言家好了。她还那么小,不用跟着我们奔波了。况且,水寒当侍女,有点对不起荆家家主,要不,收她为义女,如何?”言哲提议道。
“义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