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荆轲失手。而后被株连九族,唯有仅存的小儿子荆天明被荆轲的朋友高渐离、盖聂等任侠救下,自此前往长安定居。荆家也自此没落,隐姓埋名。
而自此,荆家也逐渐成为了一个任侠世家。因为是任侠,所以结了很多仇家暗中报复荆家的人。
荆家家主与言哲在年轻时是好友,一夜酒喝多了,言哲开玩笑的说自己没有女儿。
荆家主便托付给言哲让他抚养自己的女儿长大,一番陈说利害,分析荆水寒她在荆家可能会遭遇不测。
言哲听罢,第二天就把方才两岁的荆水寒接回家里。本想对外宣城是自己的干女儿,后来觉得太过张扬,便将荆水寒作为了言心的贴身女仆。
而实际上,荆水寒在言家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言心。言心时常叫她姐姐而家人不反对,便是最好的举证。
很快,在西门老爹的不断打探下,马车就已经驱使进入了富平县。远远的,言心已经看到一座高大的拱门,拱门宽达二十米,高也有十米开外,都是由坚硬的岩石修葺而成,下面有两扇大门,黑黝黝的。
“言心,根据家主的要求,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我会在富平县的言氏商社办妥一些事情再走,可能要住上几天。从现在开始,这马、车与你的被褥,都是你的了。”西门老爹说罢,打着一把油纸伞,跳下马车,独自隐没在了这熙熙攘攘的雨声中。
“西门老爹!你放心,再过四年,我定不负你们的厚望!”握紧拳头,言心暗下决心。
不过,这马车似乎对自己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先卖给过往商贾吧,说不定还能得七八十两银子。
这么想着,言心已经牵着马车到了南市。
富平县作为一个小县城,南市远远不及长安城繁华,但终归是长安的附属县,也不会差到哪去。
刚刚在细细碎碎的雨中到达南市,就已经发现这里几乎人去市空了。虽然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但南市的商旅们却有着自己的避雨方法,一张黑色的大油布,防风又遮雨。
牵着车马走到了南市正门的三阶台阶处,坐在车棚里开始静静等待着,熙熙攘攘,总会有人来问价的。
“小兄弟,这车马卖吗?”不消片刻,便有人来询问了。
来者白白净净,身材高挑瘦削,约摸只有十六岁左右。面部棱角分明却充满锐气。但一身充满补丁的布衣,却暗示了他的窘迫与家境破落。
“嗯,马、车、缰绳、马鞍、鞭子、马具一同卖,给你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如何?”见来者微笑,言心并没有太过警惕。
“小兄弟说笑了,我并非来购买的,只是来跟你交易的。我叫燕江,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燕江一脸笑容。
“言心。”他不觉警惕了半分。“你不是来买马的?拿什么跟我交易?”
“你是来瀚月学院读书的吧?历年,都有像你这样的子弟。不过我看你并没有佩剑,来瀚月学院怎能没一把好剑呢?所以,我拿一把剑跟你交易车马,如何?”燕江一脸从容。
“什么剑?能让我看看吗?”言心依旧不怎么确信。
“自然可以,诺。”燕江说着,便将一把长剑从背后拔出,递给了言心。剑方才出鞘,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言心接过长剑,指尖轻弹两下,震动一番,而后用手触摸了几下剑身,敲击了几下。因为是阴雨绵绵的天气,所以天色并非很明亮,言心皱着眉头道:“有火吗?”
“火?呃,自然是有的,你等一下。”燕江到还算利落,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跑到一家商铺前借来一支蜡烛递给言心。
“要火干嘛?”燕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