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人去准备食材吧,华佗先生的事情,我帮你传达家主。”
“嗯,那拜托你了。夫人还在里面与华佗先生照料少主呢,一会你轻声点。”
“夫人这么晚了,还不睡吗?”侍女惊讶道,“那也行,我先去请华先生见家主。”
“嗯啊。”内侍也没有执意而为,招呼一声小仆,便去购置食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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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不好!”言心一声大叫,本能反应的从床上飞身而起,不料腿部却传来一股寒凉之气。“斯斯”倒吸了一口寒气,言心稳住了身形。确认已经没有危险后,不禁打量起这副身体。
自己居然还是个大约六岁的孩子!打量着眼前白皙而细长的手指。言心不禁嘟囔一句“我这是怎么了?”随后,一股冰凉的记忆灌入他的脑海中,让他顿时清醒了几分。
“我原名言心,是淝水之战中战死的将士之一,却转世来到了这里?”
头昏目眩中,言心不禁轻闭双目,仔细思考着原本存在于这副身体中的记忆。
耳边还有外边交杂的谈话声,似乎还夹杂着些许脚步声。可这都没有影响到言心。毕竟床边还有厚厚的床帘与围帐。
因为自己现在还算是病体,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他。足够的安静,言心开始回忆。
言心,这个新身份也叫言心。言家少主,家主言哲的独子。时年六岁。
至于他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残存的记忆告诉自己,上个月还是冬日,父亲言哲带自己去围猎。在河边带着言心的言哲正乘马追逐着一头獐子,不料前方地下突然钻出一条本应当在冬眠的白蟒蛇。突如其来的危险使马受了惊吓,言哲首尾不能两顾,马突然发疯了一般跳跃,言心就那么不知所措的被马摔进了冰河里。
说来也是奇怪,整条河恰巧就在那里存在一个冰洞,而言心也恰好一头摔进冰洞里。
后来虽然言家的人把他成功打捞了上来,言心却为此高烧不退,卧在床上竟一病不起。
家主言哲当时就发布了求医令,最终寻来了华佗为言心把脉诊断。
至于那条白蟒蛇?早就被言家的人用刀剁成万段喂鱼去了。
大约是听到她嘶嘶的吸气声,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床帐刷拉被掀起。
“心儿,你怎么样?”一个红着眼的妇人急急问道,话一出口眼泪就再次流下来,“我去叫华先生…”
这便是言心的生母,言家家主的唯一的妻子刘氏。原本高贵温和甚至有一份冷艳的刘氏,却早已是满脸杏花带雨。不过这眼泪也全是为了孩子,母爱无可挑剔质疑。
“娘不用去。”言心忙唤住她。
他已经查探过自己的身体,除了虚弱一些与下半身几乎难以动弹外,并无大恙。
刘氏虽然担心言心,但还是依言停下脚,坐在床边一边拭泪,一边用微微清凉的蜀绣帛布为言心擦拭头部。
刘夫人一脸担忧道“孩儿,身体可还仍有不适之处?”
“娘,”言心说着,用手抓住娘亲刘氏的手,道“孩儿不孝,近日多劳烦娘亲了。娘亲放心,孩儿除了腿部仍有不适外,高烧已经褪去了。”
刘夫人强忍着泪水,笑到“心儿也是长大了,懂得关心娘了。来,我摸摸你的腿,看究竟有没有什么事。”
说着,刘夫人伸手小心翼翼掀起被褥,把一双白皙而细长的手放在言心的小腿上,随后惊讶道“这么凉!不行,要让华先生再来看看。”
一旁的内侍见状,连忙上前道“言夫人,华先生刚刚被家主叫去谈少主的病情了,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