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水亭驻扎,离城只有十里。闪电营素来以奇袭著称,长途奔袭对它不利,所以今夜定会攻城。邵城易守难攻,其中西,南皆靠山。再者,他只有三千人马,咱们满打满算有五千士兵。所以有三四分胜算。”将军说道。
“是啊,五千老弱病残对三千精锐中的精锐,胜算可真够大的。要是咱的神骑营还在,才不怕这帮蛮子呢。”张元愤恨地说。
“张元闭嘴。”将军说道。
“北门去年才大修过,城墙坚固,令狐棋不会从这儿攻的。所以他一定是从东门攻起。把城中所有士兵都集中在东门,北门一个人不留。”将军说道。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一个黄姓参领问道:“令狐棋不会从两门同时攻城?”
将军瞥了他一眼,说道:“分散兵力乃是兵家大忌,况且他只有三千人,断断不会如此。”
张元说道:“将军,太冒险了吧。”
将军走到人群中间,说道:“本将军自领兵以来,大小百余战,未有败绩。你们中谁有?”眼中尽是睥睨天下的傲气。
将领们都低下了头,不说话。
“那就听本将军的,就这么定了。都下去布置吧。”将军摆摆手道。
夏侯淳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三
长发已经梳好。柳儿细心地拿了油灯进来。美人看着妆台上的珠钗,叹了一口气,把珠钗斜斜插在鬓间。
婚期渐近,自己一闭眼就看到在那漫天的大红色中他牵着自己的手,一同迈入那幸福的殿堂。可就在婚前三天,圣上急招他回京。建功立业报效朝廷是他的梦想,自己不会拦他,只是低低问道:“你还会回来吗?”“会的,一定会的。”他坚定地说。他从怀中掏出一物轻轻插在她发间,柔声说道:“这是我娘的陪嫁,说是留给未来儿媳的,本打算等你过门后再给你的。你戴上就是我的人了,生生世世都逃不掉。”她强忍泪水笑着说:“好,我等你。”
天已经全黑了,乌云蔽月,连星星都不见一颗。一个黑影闪进了北门,就在他要打开城门时,火光瞬间亮了,恍若白昼。那人急忙回头,将军带着大军在门后冷冷地望着他,身边跟着那个玩世不恭的张元。
“你,你们怎么来了?”那人惊道。
“夏侯淳,果然是你。”将军冷冷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夏侯淳疑问道。
“早就知道了,留着你就为了今天。”张元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夏侯淳问道。
“难道你没听过衡山诸葛亮,正是鄙人。”张元还是微笑,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种说不出的嘲讽。
衡山诸葛自己当然听过,但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目不识丁整天吃喝嫖赌的兵痞联系在一起。
“将军,我为了你可舍了这一身清誉呐!”张元笑道。
将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道:“知道了,会给你平反的。”
“不过也多亏了你,不然令狐棋怎么会舍了易攻的东门,而来这北门呐!”张元说道。
“你……”夏侯淳叫道。
“来人呐,斩下夏侯淳首级,悬于北门城楼上。
四
“哈。”柳儿打了个哈欠。美人蓦然回首,真该死,都忘了柳儿了。“柳儿,你快去睡吧。”美人说道。“小姐,我不累。”柳儿笑嘻嘻地说道。“你不去,我可生气了。”美人佯怒道。“那好吧,小姐你也早点休息。不然明天可没精神见公子了呐。”柳儿笑道。“你这个小蹄子,看我不打你。”美人佯装要打,柳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