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点灯吧!”
“诺!”宫女退出房门,吩咐了者宦者一句,老宦者躬身后退,面朝外,扬着下巴高声道:“暖华宫点灯喽!”
原本已经站到屋檐下的小宦者们,用长杆挑起灯笼,一块举起来,将大红的灯笼挂好。
“窦公公,今晚您负责暖华宫?”一个穿着华丽的宦者带着两个小宦者从宫门处走过来道。
老宦者笑着点点头道:“谢诏仪娘娘厚爱,杂家一直在娘娘面前行走,帅公公来可是找娘娘的?”
帅公公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不是主子开心,奴才就开心,主子不开心,奴才就不开心。如今前线紧急,咱们这们做奴才的也不能替主子分忧,本来想请陛下到娘娘的宫中消遣消遣,谁想到主子实在没这个心情,就打发杂家来跟娘娘说一声,今晚没不用等陛下了!”
老宦者道:“辛苦帅公公了,就是不知道今晚是那位娘娘伺候陛下,若是娘娘问起来,老奴也好回话不是!”
帅公公道:“还能有那位!”帅公公左右看看,低声道:“好几位娘娘都去过了,全给赶了回来!”
老宦者奇道:“看来也只有帅公公在陛下身边才能让陛下舒心点,就是宫里头的娘娘,也没几个像帅公公这样了解陛下心意的!”
帅公公捂着嘴咯咯笑起来道:“杂家可不敢跟娘娘们比,不过就是在陛下岙边的时间长一些罢了。”
老宦者从袖子里拿出个透着水波纹的玉佩塞到帅公公手里,帅公公忙推托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老宦者笑道:“帅公公在陛下身边忙前忙后,咱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使不上力,这点东西送给公公也算是尽些心力了,帅公公千万别推辞!”
帅公公笑道:“这,这,既然大叔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
帅公公支开跟在身后的人,又左右看看小声道:“大叔,咱们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老宦者笑道:“帅公公请放心,老奴嘴一向很严!”
帅公公道:“这就好,实话和你说,逆王沈已经兵过黄河,驻马北芒!”
“什么!”老宦者大惊。
帅公公连忙堵住老宦者的嘴,警惕地看向四周,宦者宫女们都低着头,这是他们还能活着的基本素质。
帅公公低声道:“我的胡公公呦!你要是想死自己去,可不能拉着杂家一起去!”
老宦者深吸口气,道:“帅公公,老奴实在是想不到,想不到——”
帅公公叹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咱们这些个作奴才当差听用的,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主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宦者胡公公拧眉道:“不对啊!”
帅公公正要走,道:“怎么?你以为杂家骗你?!”
胡公公连忙施礼道:“怎么敢,只是,只是,只是要是邺王已经到了北芒,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今天上午老奴家里人来看老奴,他们一点都没说,难道他们骗老奴!”
胡公公说话的时候双手颤动,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帅公公站住脚,拍了后胡公公,左右看看,道:“你们看出去等杂家!”
“诺!”小公公们轻声答道,都走出去了。
帅公公低声道:“胡叔,杂家进宫的时候您没少帮杂家,有些事我也不可能瞒你,咱们这些在宫里当差的,你的心情杂家也能理解,可是这件事你还真怨不得他们,我跟你说——”
帅公公又走近些,左右观察了会儿,压低了声道:“是陛下下的诣意,这个消息已经封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