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炅道;“王爷回来只有我营中的几个人知道,而且在下特别吩咐封锁了王爷回来的消息,就连襄阳王那里也不知道。”
齐王笑道:“我说怎么还这么安静”他用手点着敬炅道:“原来是你捣的鬼!你胆子还真大!”
敬炅俯身道;“都是为了击败徐泓,请王爷见谅!”
齐王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快喝粥,不然凉了可不好吃了!”
敬炅道:“是。”
谢昱道;“下面的,我替敬兄来说?”
齐王笑道:“哦!谢公子猜到了?”
谢昱放下碗,摇着宫扇笑道;“只是一点推测!”
敬炅笑道;“请谢公子推推看!”
谢昱摇扇道:“若是我猜不错的话,敬兄是想利用王爷依然在李氏堡的错觉,让徐泓以为我军主力投入到李氏堡,引徐泓主动出击,而敬兄则己埋伏了一支,甚至是几支人马,就等着他上钩了!”
敬炅笑道:“知我者谢兄也,或多某在些以茶代酒敬谢兄一杯!”
谢昱笑道:“不敢不敢!”
谢昱端起碗以袖遮面,余光里见齐王的脸色略变了变,很快恢复如初。
孙荡跟着王弥走进大帐。
王弥施礼道;“见过王爷,孙荡已经带到。”
孙荡跪在地上,血水顺着他的衣服往下流。
“好!孙小将军快请起!”邺王道。
孙荡就起来,只见个英武的青年人从在正中,两边都峨冠博带之人,大多捂着鼻子。
一个消瘦的扑粉青年捂着鼻子道;“你是何出身啊?”
王弥看着孙荡犹豫起来。
孙荡道:“我是青石城敬家供奉的孙子。”
那人笑着不顾众人道:“供奉?”
帐里的人都大笑起来。
那人道:“那就是寒门喽?”
孙荡道:“什么是寒门?”
那人望着孙荡忽然大笑起来,拍着大腿,一下子躺到地上,还是止不住地笑。
王弥道:“英雄何论出处?!”
另一个扑粉青年道:“王弥,你是说你自己吗?”
王弥怒道;“何劭!你什么意思?!”
何劭笑道;“我,我能有什么意思!王弥,你放一个寒门出来与禁军作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士族的人吗?”
王弥道:“我……”
“好了!”邺王道,“孙将军确实有功,裴长史。”
从左侧列中出来一人,身高过丈,道;“在。”
邺王道;“裴长史,你说该封他个什么官?”
何劭道;“王爷,他不过是个从没有论过品的寒门白身。”他将“寒门”两个字咬得很重。
何劭道;“直接封官怕是与制不合!”
王弥道;“军中之事,行的当然是军令,与制不合也说的通。”
邺王笑道;“何大人,若是平时也应按你的想法,可是孙将军这回是立了大功,裴长史,你看如何?”
裴长史迟疑道;“这个,孙小将军立得功确实是大,不过何大人说的也对,这个,以臣看,不如封他个中郎之职如何?”
邺王一拍桌子道;“好就这么办了!”
王弥道:“还不快谢恩!”
孙荡傻傻地施了个礼,道:“谢过大王!”
众人又笑起,对他指指点点。
孙荡面红耳赤地跟着王弥出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