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众怒才只升到横野将军,不然现在李家可就是东都里的显赫人家!还是因为打辽东乌桓立战功才封了个关内侯,这还是前朝皇帝英明,不然凭着那些世家的意思半点爵位他都别想!”
马尚封笑道:“要是他们李家现在在东都也好过不了多少!”
全虎道:“听说东都里头都杀开花了,所以王爷才没进东都!”
马尚封道:“你们王爷来青州做什么我可管不着!那年乱啊,除了李大将军辖地就看不见人影了!”
全虎道:“这么说你更应该举报那小子,李闵八成就是那小子杀的!”
马尚封道:“举报!李闵死有余辜,他造下的孽能有那么个下场也算是祖上有德!”
全虎道:“你这话说起来怎么他M的那么别扭?!”
马尚封看着帐外道:“别扭?一点儿都不别扭,对我有恩的是李横野大将军,不是他李闵,所以我报恩只报李横野大将军!”
全虎晃着大脑袋,道:“不明白,不明白!”
马尚封笑道:“你的脑袋就是个浆糊脑袋!”
全虎两只胳膊绑在木架上,人向前倾,迷迷糊糊道:“不明白,老子困了,老子要睡觉!谁叫醒老子,老子就把谁脑袋拧下来!”
马尚封道:“只要李大将军的名号还让世上的人知道,香火有人供奉,是不是真的李闵又有什么重要!再说我报我的恩,也李大将军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也可以吗?!”黑影晃入帐篷。
马尚封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你怎么在这里?!”桓琴李闵同时叫出来。
“哈哈,你这们对野鸳鸯终于见面了,要不要哭起来呢?!”康豹没穿什么,只披着件不知道从哪抢来的长衫,也没有紧扣,晃晃悠悠地拿着瓶酒。
李闵被关在一个半人高正方形木笼里,两手把着栏,叫道:“康豹,打仗是男人的事,你抓她做什么!”
康豹走过去捏住桓琴的下巴,喷着酒气道:“打仗是男人的事?!这娘们可杀了我不少的兄弟,你说她该怎么赔偿我?”康豹翻着眼睛想了想道:“要不就让她给我生许多儿子怎么样?”康豹朝向李闵,走向笼子,蹲下来,笑道:“李闵,我知道你不是李闵,对不对?”
李闵看着他。
康豹笑道:“不过她心里一直想着你——,嗯,我应该怎么叫你?”
桓琴呵呵笑起来。
康豹转回头,道:“笑!不,不,不,你应该哭,在你心爱人的面前被别的男人睡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哭,还是你躺在下头,肚子里是别的男人的东西,心里却想着他?”康豹指向李闵。
李闵咬牙道:“康豹!你怎么说也是个将军,你就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吗?!”
康豹脸色巨变,从牙缝里挤出话,道:“无耻!老子是羯人,去你M的什么礼义廉耻,老子不是你们这些没有的宋人,老子才不讲什么礼义廉耻,都滚,都滚,老子现在就睡了他,老子现在就当着你的面睡了他!”
“李闵!”桓琴高叫一声,连康豹都愣住了。
桓琴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道:“李闵,你还记得阿珠吗?”
李闵心说老子哪儿知道什么阿珠,还阿紫呢!
桓琴道:“那只香囊你还带在身边吧,哪你总不会真的想不起来那个香味所属何人?!”
李闵当初觉着那只香囊挺香的,所以随身带着,可自从树林一夜之后,那只香囊就不见了,李闵也没心思找。
康豹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趣竟拉过李闵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