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封按槊在鞍,笑道:“老子是怕死的吗?对我来说活着和死没什么不一样。”
全虎道:“行,你他M还是条汉子!你们看我做什么还不快滚!”
一名骑士跳下马,跪在李闵马前磕了个头,叫道:“马天德替全家感念李少主大恩!”
“感念李少主大恩!”众骑士纷纷下马磕了三个头,然后上马跑了!
“c!”全虎骂道。
马尚封道:“怎么,你也怕了,现在还能走!”
全虎道:“谁他M,怕了,老子是想,放他们走了也不只是李闵那小子一个人,怎么都谢他,没一个谢我的!”
李闵道:“反正要死了,谢谁不一样!”
全虎道:“那怎么一样,以后他们立牌子的时候万一望了老子怎么办,那老子岂不是亏了!”
马尚封笑道:“你亏不了,要亏也是李闵!”
李闵道:“我怎么了?”
全虎笑道:“终于找着一个比我还笨的!李闵你想想,临阵弃主而逃是个什么罪?敬晔会放过他们?也真是的,敬晔就不能派两个看得过去的?!”
马尚封跳下马,紧着鞍子的皮带道:“能打的,不怕死的都在敬延寿呢,留在青石城里的人要不就是不能打,要不是就是怕死,你指望还能有什么强兵!少说两句吧,留点力气多杀两个羯匪才是实在的!眼看就天黑了,要是天黑之前羯匪还没来,咱们说不定还能跑了,保条命!大白天的一定被羯匪的探子跟上。”
李闵道;“道长,你也走吧,上马大仗本就不是你的强项,你留下来也没用。”
玉须道人按着马鞍,也不走,也不留。
马尚封道:“玉须,你快走吧,顺便替这小子传个话也算尽心了,全虎,你有什么要说的没?”
全虎只哼了一声。
玉须道人抱了抱拳掩面而去。
李闵看着离去的众人,心里不是个滋味,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不是美丽的兰袅,也不是灵巧的敬玫儿,而是充满朝露气息的林子里绿萼那回眸的一笑。
“大黑呦大黑,都喝了吧,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也不知道那边给不给酒喝!”马尚封一手提着葫芦把酒往大黑嘴里灌,一手拍打着大黑的头道。
“去你M的,马上疯,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全虎紧着马的肚带道。
李闵也跳下马,紧了紧白龙马的肚带。
马尚封道:“要吉利话是吧?”
马尚封拱手道:“祝全大爷万事如意,财源广进,新年如意,万事大吉,全家欢乐……”
“得,得,得……”全虎叫道:“马尚封你真比婆娘还磨叽!”
马尚封笑道:“是你让我说吉利话的,对了李闵,你小子可说过教我形意拳,可如今,你只教了我一半。”
李闵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
马尚封书生似地摇头晃脑道:“子曰:朝闻道,夕死可也。”
全虎道;“呦呦呦,还把蚊子招来,犀牛死了可以,敢情犀牛不是你家的!李闵,你小子还是留点劲打羯匪吧!”
李闵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马大侠,你看好了,我可只说一遍。”
“慢慢慢!”马尚封道,“全虎,李闵教我拳法,你是不是避一避?”
李闵道:“一会儿羯匪打过来,大家都没命,不用避了。”
马尚封道:“那可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全虎你躲一边去,捂上耳朵!”
“哼,谁稀罕学似的!有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