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莫仁洛到赵家想要借钱给妻子看病,被赵广发拒绝了,据说赵广发的儿媳还恶毒地羞辱莫仁洛。
结果莫仁洛的妻子,也就是莫逐的母亲刘芳突然来了,极其残忍地杀死了赵广发和他儿媳妇,然后离开了现场。
张晓听那警察口述这出惨剧,也头皮发麻,刚才看到的恐怖情景又浮上眼前,直直作呕。
屋子里众人依旧不停口地咒骂着莫仁洛父子,那几个小年轻神情激动,若不是门外有几个警察在此维持秩序,他们早就有不理智的举动发生了。
其中以那中年妇人的咒骂最为恶毒,阅历提深了她的仇恨的表现力,但她也是最控制不住情绪的一个,声音嘶哑着,哭泣着。
除她之外,最伤心的便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染着黄色头发,打着耳钉,从胸口可以看见一角黑黢黢的纹身。
想来此人是那赵广发的儿子,那被撕烂嘴的女尸的法律上的男人,因为其他人时不时会安慰他一下。
张晓这时已经走进屋去,除捂着脸的莫仁洛外,众人或抽泣着,或惊异着,或惶恐着,或焦躁着,齐看向他。
呃,你们不要这样,我有这么引人注目吗?被众人这么一看,把他刚想的说辞打乱了。
“你是?”那肩上有几颗星的警察问道。
“呃,我是来帮忙的。”
“帮忙?”
“实不相瞒,我是山上的道士,路过这里,感受到这里有恶鬼出没害人,特来降服恶鬼。”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莫仁洛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张晓看众人目光就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觉得很尴尬,这样说出来果然没有什么效果。
“小李,来把他给我撵出去。”那警察对外面叫道。
“不是,我真是来抓鬼的,给个机会表现一下,给你们露一手真本事……”
“……”那警察不语,表明现在就在给你机会了。
“你在大前天破财了,因为赌博;你脸上的痕迹是前天摔了一跤所致;你昨天和你老婆吵架了,她打了你一耳光;你今天早上上厕所踢到了脚趾;总的来说,你最近在走霉运,要一直持续到过年才开始转运。”
张晓一口气说完,然后期待地看着他,像是学生在等老师的表扬一样。
“嘶!真神了,先生,快请坐。”这位警察叫王大彪,是西区分局的局长,这几日正如张晓所说在走霉运,而且事情也分毫不差。
张晓的本事立刻就被坐实了,其他事还可以打听得到,但今早上厕所脚趾踹在台阶上,这事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脚趾还是乌紫的状态,还等着这事儿完了回家上药。
众人见王大彪这幅样子,心说难道全被这年轻人说对了?那这人可了不得。
众人心头想得差不多,于是都努力地给张晓一个好脸色,至少是一个尊敬的脸色。就那还在抽泣的中年妇人,也强行止住抽泣的声音,像张晓投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晓忙转开脸,对着王大彪道:“诶,叫先生就见外了,叫大师就行。”
“大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染着黄头发的青年突然扑上前来,“大师,我爸爸和我媳妇都被他家人给杀了。”
“停停停!退后,好好说话,叫什么名字。”张晓被他吓一跳。
“大师,我叫赵真有。”
“哦,你呢?”他问那警察道。
“大师,鄙人王大彪。大师,您看有没有方法能让我提前转运。”毕竟道年底还有十来天,他可不想一直倒霉到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