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邀请,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虽然鲁莽了些,却很奏效不是吗?冒犯之处,还请红梅夫人谅解啊!”斜坐在蟠龙椅上的白禅异拱拳笑道。
“哼!我还没这么大面子!你既然已逼我前来,还请有事尽快说事,早些将东西交还,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薛红梅道。
放眼天下,敢当着“白鹤神君”白禅异的面,毫不客气地说这通话,恐怕只有翠烟门有这个胆量了。
“红梅夫人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来人,带上来!”白禅异挥挥手,命令左右道。
很快,左右手下四人合力抬着一口棺材上堂来。
那棺材与装唐翼文尸首的棺材一模一样,同样的楠木材质,同样死气沉沉的深褐色。
薛红梅瞥了瞥那口棺材,登时便为之一凛,暗想道:“这棺材是被他们劫走的那顶无疑了,那白禅异莫非想以萧郎来要挟我替他办事?”
“解开!”白禅异继续命令道。
“是!”
捆棺材交缠错乱的麻绳,很快被几人解开,他们收好绳索与抬棺杠后,勾了勾身子便徐徐退下了。
“红梅夫人,你可知这棺材里装的是谁?”白禅异问道。
他慢慢离座下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口棺材,脸上满是凄楚忧伤之色,眼角似乎还有泪花在闪动。
“哼!明知故问!”薛红梅没好气地回道。
她没有理睬他变化的脸色,而是暗暗地提气运功,右掌掌托径自向棺盖缘角奋力拍出。
“砰...”
棺盖经受她这么威力巨大的一掌后,似离弦飞箭般平滑撞地,发出轰雷巨响。
堂中三大护法皆面面相觑,怛然失色,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薛红梅满以为这棺材里躺着的就是自己的萧郎,可是,她错了。
那不是唐翼文,而是一个女子,一个美艳动人、面色苍白的少女。
尸斑星点,骨寒萧索而尚余殃气,显然是没死多久。
“怎么会?不是我的萧郎?那她是?是谁?”薛红梅大吃一惊道。
白禅异叹了口气,脸上的哀婉之色未减反增。
他走近棺材,伸出颤巍巍的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脸庞,冷冰冰的脸庞。
“红梅夫人,你知道她是谁吗?”白禅异含泪问道。
他的头依旧垂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安静躺着的少女,手在她脸颊上反复抚摸着。
“难道,她是你的亲人?”
薛红梅总算捕捉到了白禅异凄伤的眼神,又见他对此女子举动亲昵疼惜,心里顿猜到了几分,一时也有几丝难过涌上心头。
“嗯,她是我的女儿,叫做白玉艳。我一生最宠爱又最令我愧疚的人,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保护好她...”白禅异哽咽着。
“那令爱究竟是被何人所害?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在你堂堂白鹤神君的眼皮底下夺她性命?”薛红梅疑惑问道。
“这世间除了一人,还有谁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本事置我的艳儿于死地?”白禅异咬牙切齿道。
他缓缓合上了棺盖,黯然神伤之余更添了几分怨恨。
“莫非...莫非是当今武林盟主宋彧?”薛红梅三分估测七分笃定地反问道。
“不错!就是此厮!他与我巫衣教水火不容,作对多年,新仇宿怨,我白禅异誓要手刃此贼,一并了结。”白禅异愤恨道。
“据说前些日子你已重伤宋彧,虽然侥幸捡回半条残命,但我昨日见他几面,他已然不过是个傻子废人罢了,你要杀他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