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浑浊,呼吸越来越乏力,而修士受到的影响更为明显。
韩戾和庞巨山用神念交流道:“师弟,情况有古怪,流州的灵力越来越稀薄,我现在能发挥出的实力不足平时的五分之一。”
站在一旁的壮硕巨汉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天空,沉声道:“不知那穆老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说流州的封界之力被暂时压制了,我们才得以进入,可我现在感觉体内的灵气消散得极为厉害,随时都有跌落境界的危险。”
“果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韩戾脸色阴沉,望了望不远处的九层高塔,右手提起李狗儿,“嗡”“嘭”两道紫金色的幻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了气势恢宏的高塔下。
站在汉白玉台阶的最高处,仰着头看去,九层高塔在夜色的掩映下显得极为庄严肃穆,斑驳的塔身被历史的长河洗礼,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让人从内心深处升起臣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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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流州城东侧,赵府内。
一位满头银发年近不惑的老者端坐在厅堂的中央。
老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双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像是道家真人,颇有世外高人的风采。
“咳,平安啊,你能不能不要再走来走去了,爷爷我头快被你晃晕了”良久,这位“高人”朝着面前的年轻人苦笑道。
眼前的爷孙俩正是赵平安和他的爷爷。
“爷爷,我担心狗娃啊,骁天骑都戒严全城了,这小子为何到现在还不回来?”赵平安神色焦急,接着又道:“方才我听城卫军传道,流州城门被方外之人毁去,不知道狗娃会不会是被他们给抓走了。”
“放心吧,还记得爷爷我早先和你说过的么,狗儿乃天生杀破狼的命格,应劫而生,命硬的很,劫难越多,对他来讲得到的好处越是巨大。”赵平安的爷爷漫不经心道。
“对了,爷爷,不如你再卜卦下,看狗娃现在在哪里?”赵平安停下脚步,灵光一闪道。
“平安啊,天机之事,不可强求,想我赵氏当年何等辉煌,不也落得个满门流放的下场么?生死皆由天定,你且耐心等待便好。”
听闻爷爷的话,赵平安眼神一黯,心下默默道:“狗娃,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否极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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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奇怪的是,外观恢宏的九层高塔四周,并没有预想中的守门人身影,相反,空无一人。
诺大的青铜门刻着无数腾云驾雾,移山填海的仙人浮雕,仙人的下方则是无尽的远古传说中才有的各种凶兽,青铜门的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有“钦天监”三个古篆字,字如龙蛇起舞,恣意非凡。
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环顾四周,韩戾三人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也未曾多想。涅槃期的修为放在外面算是一方诸侯的角色了,生死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无数次的转世轮回罢了。就算是有人守卫,尽数杀了便是。方外宗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修士有着自己的一套残酷的生存法则:在他们看来,人命如草芥,实力决定一切。
当下,走在最前面的韩戾抬手运力,叩响了青铜门上覆满尘埃的铜环。
“吱呀”
巨大的青铜门处传来细微的声响。
紧接着“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
三人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这座门户穿过了漫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