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兮’?”
“……呼!还别有雅致……”他嘲笑道:
“……无聊。”
我借机反讽道:“但总好过你,一团糟影。虽有形于智慧,却无形于身体。”
“……这难道不是做人最高的境界么?”
他哑然。
这一句话,让他一下觉醒到那个世界,那个时代,只属于父王的时代。
没错,我做不到,那种境界。
“……法外无物,内心无形,身与影并存,而身不存,乃亡,形存而神灭,乃灭也……”
父王临终前的一段话可以说让这个新国王受益终生。
而如今却让他,用只言片语……提醒了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份情感……
我,迟暮国天子。
十五岁身居皇位,掌管朝政,无人辅佐,现已掌政两年,却统治了天下******郡国,威震四海。
身为十六国国君,权大气粗,可怒视群臣,当朝想要一场杀戮,缓解心中无明的愤懑。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御行骂着,吼道:“……当国国君行车之道,竟有市井泼皮挡道!什么世风?!”
君车出行,本应众人皆匐、争相敬拜,但却有吏民无视而过,摆明了是一种无声的蔑视!
……“尊上……”
“滚!”
“啪!”的一声脆响,面前的老大臣应声倒地,嘴里冒出汩汩鲜血。
在掌了一个老大臣耳帼之后,他继续骂:“这是皇都!!!不是牲口群!!!养你们何用!!!”
说罢,御行拔出利剑,一剑挑破了倒地的老大臣的脖颈动脉,血染黄袍,活像一条奔流。
“啊!”臣子们震惊了,当朝杀人,也就是一朝国君——不,暴君,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刹那间,一声尖叫刺痛了他的鼓膜——
“家父!!!……暴君!我要杀了你!祭我父亲之尸!!!”一名武官见此现状,怒发冲冠,拔剑便向御行刺来,他是那老臣之子:肖获。
御行眼中仿佛生了坚冰,剑也附上了冰霜,瞬时,时间停滞,他手起刀落,斩了那狗臣的贼首。要不是这老儿的疏忽,前天的赤井之战也不会输!但国君并未深责,现如今也敢想与我反目!
“……”这会没人再敢有怨言,他们眼中的怒火,化为软弱的羔羊。
夜半,他才退朝,虽然被看成是恶人,但也应处理政事,为国着想,朝奏三百件,他一一阅批完,才回寝宫。
虽然是当朝国君,是恶君,但御行从不糜乱宫闱:他没有后宫佳丽,甚至没有皇后。泱泱禁城里一片冷清,没有歌女舞袖,没有鸟语花香。
他不好女色,因为误国;只好嗜血,因为强权;不好美景,只懂得赢。
御行倾身在龙榻上,想着明天怎样‘教育’那帮臣子。可明天……不会再来了。
永远不会……
那夜,他做了一个梦,仿佛僭越身份……
“路尽天明,浮往一生,潇潇时独雅街亭,寞寞时舞剑湖上。雪遇风而飞,叶遇阳而扬。江湖远而忧君,庙堂高而惦民。心忧天下,乐道其后?凡尘一生,谁懂你孤寂繁华?谁许你日日月月?全为那游行日月边,垂钓碧波上?倒不如逆转乾坤,做一个慎独居士。千千万万座朦胧山,万万千千条碧玉河,山掩凡俗,水映尘心。落魄处自有一种潇洒,辉煌过难免忧乐心头。是强者?是匹夫?是绝涯?是湍流?碌碌走过这一度,又何妨?庄生看淡而化梦中彩蝶,比干直言而遭七瓣剖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