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过稍微好一些了,邵怜毕竟有母亲的细腻,给他买了积木和儿童平板,他也不是粘人的孩子,毕竟从小开始就没粘人的机会。
忙碌的父母错过了幼儿园的报名时间,事后也不曾提及,这还是听来清洁的大妈说的。
可能爸爸妈妈已经忘了他。
他总是没有机会说话,自己和自己最处得来,最安全环境,也就是独自一人在一个密闭空间了。
等妈妈很着急的找他时,他只是说,自己不想去和那些无聊的孩子玩。
妈妈显然不太同意,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变成异类,但报名早就过去了,她无计可施。
最后,她同意了儿子有些任性的要求。
小学报名的时候她抓得很紧,但是去的那一天,白艽因为低血糖倒在了路上。
那是多年之后他唯一一次再见到爸爸。这个瘦而精明的男人,眼神犀利,他不愿相认,就装成睡着的样子。
后来医生察觉不对,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发现他有了严重的精神疾病,自闭,偏执,质问了父母。
爸爸妈妈脸上无光,都一直向他道歉。但他有了缘由,正大光明的无视了旁边的陌生的双亲。
很快他觉得,一直这样也是不错的,因为是世界选择抛弃他,而他也更喜欢独自生活。
父亲想让他去上自闭学校,但是母亲并不愿意。母亲说,不想让儿子更不正常了。
两个人愈发不合,应允的来看他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他也开始长大。等母亲又一次来看他,他告诉她,她前一次来,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他也告诉她,她不用强迫自己来了,毕竟父亲也没记起过他,他早就学会了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第二天,父母就去办了离婚手续,一切都很和平,没有家产争夺,也没有什么第三者,原因只不过是性格不合,双方也都表示情感破裂,仿佛排练多次,水到渠成,看来是放下了心底对他若有若无的愧疚,一次就做完了步骤,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母亲的声音有一股他听得出的欢喜。
他也不是很惊讶,如果不是他,大概更早的时候他们就会分开了吧?
后面几年,父亲和台长的女儿结了婚,而母亲受到了一个巴西咖啡师的热烈追求,征得他同意后很快出了国,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十八岁时,被与母亲相熟的父亲的妹妹拉出来举办成人礼,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当时还震惊了很多人。
他也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之后学乖了,买了些营养液当门面。一直到二十八岁,莫名来到了这里,做了一副外向的面具,也一直很孤独。
但是身旁的人,仿佛总是看得到他的心,看到他面具下的孤独,并怀抱着这孤独。
至今为止,他终于有了热度。
我的雪小孩,我是布偶,愿意为你创造一个只有冬天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