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丕的来者不善,在场诸人自是感受到了,只是这来势汹汹所针对的似乎是萧廷,这就让许多人不解了。
萧老爷子面色有些难看。对于方家之主的无礼行径,他是看在眼里,怒在心里,虽说萧家与方家同为青山镇四大家族之一,可萧家的综合实力却不如方家,甚至许多产业上还要仰仗方家,最主要的是,方家与距离青山镇百里之地的罗刹门关系匪浅。要知道,罗刹门强者如云,且行事作风狠辣残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屠人全族。试问,和这样一个势力有关系的家族,谁敢轻易吃罪?
“方老弟,你可终于来了,我萧家可是在三天之前就给你发了宴帖的,怎么现在才到,”萧老太爷平复心中的怒意,换上和颜悦色,朝方丕拱手,笑呵呵道:“来来来,落座吧,让我们痛饮三杯。”
方丕横眼看了一下萧老太爷,便继续注视萧廷,道:“痛饮先不急,我要问问你萧家的这小子,为何打断我儿方喆双手双脚,如此之残暴?”
什么??在场宾客及所有萧家之人,皆是瞠目结舌。在青山镇,谁人不知方家的底细,这萧廷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对方家之主的儿子,痛下狠手,这简直是吃了麒麟胆。
萧老太爷在这一瞬间,也是惊悚,虽说他对于萧廷甚少关注,但印象中,萧廷一向温文尔雅,甚少与人结怨。十多年来,从未见他过什么出格的事,不曾想,这一出事,便要捅破天,这一下,可把萧家给连累了。萧老太爷内心苦不堪言。
“萧廷,告诉我,方家所言,是否属实?”萧老太爷一双虎目移向了萧廷,家主之威隐隐发作。
萧廷上前一步,迎上了方丕,波澜不惊,对萧老太爷道:“确有其事,爷爷。”
轰!!萧廷的话一出口,在场诸人顿时炸开了锅,都不敢想象,这萧廷当真做了如此胆大包天之事,还敢于众人面前坦然承认,绝大多数人摇头叹息,在他们看来,这并非有魄力,而是脑子傻。
萧家子弟闻听萧听所言,一个个皆是面露惊惧,这下得罪了方家,对于萧家或要遭受大的打击,不由得,一个个恼恨起萧廷。
“这瞎子,吃萧家的,住萧家的,不思报效萧家,竟为萧家惹上这等大事,真是孽畜啊。”
“萧廷他,他怎么敢,把方喆打成重伤,这是要我萧家与方家为敌啊,惹上这等大敌,萧廷实为灾星。”
“完蛋了,这下完蛋了,方家与罗刹门有关联,此事一旦应对不慎,顷刻间便是大祸,萧廷怎么不去死。”
啪!!震耳欲聋的巴掌声轰然炸起。只见萧老太爷指着萧廷怒骂道:“孽畜,当真是孽畜,你怎么敢,怎么敢犯下如此之恶行?”
萧廷抹了抹嘴唇,丝丝血迹沾在他手上。萧老太爷这一巴掌,没有半分作假,甚至带着真气打出,他是铁了心要惩罚萧廷,以平息方家怒火。
“少爷,”砚台见萧廷受伤,急切地喊了一声,然后挡在萧廷身前,直面萧老太爷道:“不能怪少爷,是方喆他先打伤陈伯,陈伯恐怕命不久矣,少爷才报复他的。”
“滚开,”萧老太爷一掌打向砚台,砚台横飞。转而,他继续对萧廷喝道:“一个卑贱的仆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又能怎么样?”
“仆人?”萧廷抬起头:“是这位仆人,含辛茹苦地将我带大,也是这位仆人在家族之主大寿之际,费尽心思,不辞辛苦地寻来紫韵草给我作为拜寿之礼,而这位仆人,为了护住这份有希望助家族之主延年益寿的礼物,被那方喆殴打至重伤,奄奄一息,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报复他???”
最后三个字,萧廷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抑扬顿挫。
“混账,”萧老太爷明白萧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