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红城疗养院。
作为高级将领的退休疗养院,这里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不许靠近,即便是有军衔或行政职务在身的人,没有经过疗养院特别批准,也不能随便进入。
红城疗养院的冰海湖畔,屹立着一座红墙黄瓦的小别院。
小别院里,到处种满了花花草草,被修剪得及其精制的盆栽,极具艺术特征的插花,这里都能一一呈现。
别院里,一个石桌前,一位身穿老旧军服的老人,手里夹着一颗象棋,却迟迟没落子。
“我说姜不言,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啊。”
对面,一位身穿白衬衣的鬓发老人催促道。
“你崔个球。”军服老人没好气的骂道:“老子总得思考一下。”
看着姜不言,衬衣老人桀桀笑了。
“你今年也不过才73岁,思维居然这么迟钝,肯定是当兵当傻了。”
一听这话,姜不言顿时怒了。
将手里的象棋往棋盘上一砸,抬起头一瞪眼。
“我说谷振,你个老东西是专门来给老子抬杠的?”
被叫做谷振的老人桀桀笑了。
“你他娘的还是这臭脾气,棋品臭,人品更臭。”
“我想问你到冰海来干什么的?”姜不言怒瞪着谷振:“外面出那么大的事情你不管,却偏偏跑老子这里来搞事。”
“没关系,再多闹闹,闹得越凶越好。”
谷振笑着摆好手里的棋盘,扯着嘴角说道:“孩子们要出头,那就让他们去玩儿吧。”
“你就不怕孩子们玩砸了?”
姜不言疑惑的问道。
听了这话,谷振抬起头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只能从军,而我可以从政的原因。”
聆听这话,姜不言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老子就看不起你这些臭文人,毛病。”
说完这话,姜不言又冷哼着坐了下来。
来自各大媒体的报道,他都看到了。
关于高战的事情,现在在全国上下,海内外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网络上,媒体上,大规模的宣传和直播,已经让这件事变成了各方关注的焦点。
在这个时候,作为主管纪律的谷振南下,不彻底彻查这件事,反倒是跑到这里来躲清闲,这让他十分不解。
“老伙计,别着急。”谷振笑吟吟地说道:“眼下的局面,总该有人跳出来收拾残局,等着吧,着急的人不是我们。”
“你在引蛇出洞?”
姜不言诧异地望着谷振。
谷振朝姜不言递出一根香烟。
“胡汝献是谁提议执掌冰海的,这个责任就得有人出来负。”
“你的意思是……”姜不言一脸震惊地望着谷振:“这件事还要往上扯?”
“不往上扯,我来冰海干什么?”谷振一翻白眼,冷哼道:“区区一个胡汝献,用得着我亲自出马?”
听了这话,姜不言悠悠地点了点头。
他不懂文官们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他摸头不知脑,要明白,他可是从冰海司令这个位置上退下来的高级将领。
沉吟了一下,姜不言又轻叹道:“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有人给你来过电话?”谷振似笑非笑的问道。
扭头瞪了一眼谷振,姜不言冷哼道:“军事机密。”
然后谷振就嗤嗤笑着指了指他。
大家都是官场里的老麻雀,达到像谷振和姜不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