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哞纳呼吗”
“呼”
十人合抱不下的圣树面前,如同非洲远古部落举行着祭祀礼仪,“酋长”嘴里念奇怪的语言,村民齐声“呼”。
众星拱月之势,围住圣树祭坛。
祭祀的不是圣树,而是一种奇怪的雕像,虒,似虎有角的神兽。这个石雕历史久远,追溯到先秦时期。
然后,着特殊服饰、脸庞涂抹多种颜色的佝偻老人,上前将红布条放入清水中涤一道,发到每个人的手里,而我学着村民的虔诚姿态,半低身,一步一脚印绕树转了三圈,最后对着红布说几句吉利话,挂某个树枝上。
时间犹如停止在这一瞬间,虔诚地祝福祝愿每个角落,每个平凡的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人来到世界上,无不对周围的一切好奇,探索、追求,祝愿生活越来越好,而我似乎与他人看到的不同,感受到的也不同。有人问我,如果你的生命即将永恒,毫不畏惧死亡病痛,超越生死,生命永远存在。回答,不希望,“我”这个记忆库总有储存满载的时候,再也记不下任何东西,或是通过删除更早的记忆,附加心的记忆,那会是遗憾的人生。就算储存无限大,永远活着,会累吗?
黑夜,死神握紧镰刀,无端带走一个不想离开的人,盾地而走,留下悚骨的抓痕,我大声喊你要去哪儿,为什么要走,离开是痛苦的,很少见微笑和从容。难道打开另一扇门,去往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有一天我没有了眼泪,在人面前哭不出来,他们会说我无视人情冷暖、虚伪吗?
我是孟子,非大圣人孟子的孟子,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人。
街上、公交车上,擦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有时在车上看着他们,有时他们在车上看着我,匆匆而过,某个时刻记住那张面孔,五分钟、一天、两天、、、时间具有净化功能,过久了,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她或他长什么样,也许自己也没被记住吧。
零九年,我放弃县城舒适的生活,来到这个村子支教,当初大学同学都认为我这是上梁山的壮志举动,其实,虚度了四年大学,几乎没有去过一次图书馆,什么考证都与我无关,成绩平平,六十分万岁,可每次考试都是六十分上下,补考自然没有成绩,所以毕业成绩单上只有“合格”两字。同学开玩笑说过,大学挂科是不完美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挂科,奖状、荣誉证书满满一抽屉,我呢像一条咸鱼,没有生命迹象,还啃不动!
步入社会就业讨生活成为大问题,每当投去寥寥无几的简历,总是无奈地离开,偶然间国家提供大量乡村教师工作,没人愿意到偏远山区工作,自然条件恶劣,生活条件极差,不通路不通电,可以说是穷山恶水之地。
无形中相信了宿命,或许是一种放逐、回归,自由的天地。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既然决定选择这一条路,就得坚持走下去。
零九年八月二十一号凌晨四点,从鸿陌市出发,早上十点达到鸿陌县,说是县城,城里的路面都是烂泥潭,楼层高不过五层。
说来,真的想骂那县城接待人,迷糊搪塞几句,就让我自己去找,期间,本来是有个向导,据说他妻子不让去、、、难道教育事业的道路会被这样的小挫折阻挠,不可能!在支教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只身一人踏上山区之路。
我来的时候,全村子老老少少在村口迎接,这阵势着实吓一跳。其实,走了半天路,我早已经打退堂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