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三四点钟的样子。我只见息妫已经坐在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我也跟着坐了起来。
息妫见我起来,便和我闲聊起来。她警告我,她与我合欢是一时冲动,她只爱息侯一个人,不要以为我和她发生了关系,就存有妄念。她希望我们能够“发乎情,止乎礼。”我表示完全明白。我说我知道我们俩是什么情况,只不过是大家本能的身体冲动罢了,我会在外人面前竭力维护夫人的威仪。我说在我们那个地方,天天发生男人和女人通过某种方式,产生婚外的性行为。
息妫说:难道这些人不担心被人发现吗?婚外情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笑了笑说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解决方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行为方式。被人发现也好,不被人发现也好,反正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们那里有个国家,女主叫武则天,除了有个丈夫外,她就公开养了很多男人做她的情人。我们那还有一个国家,女主叫叶特卡琳娜,同样也也很多男宠。所以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知道怎么做。
息媯非常欣赏我配合的态度。
息妫和我商量,她说跟别人介绍我的时候,就说我是她的媵(ying)臣。我不知道什么叫媵臣,息妫说就是她的私人侍从,就是息侯也不能调遣,只听她一个人的。我的理解就是私人保镖或者私人顾问吧,对此,我完全同意。
息妫又和我聊起来天下大势,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抑郁起来。息国是和周天子同姓同宗的侯爵小国,本来在长江一线和众多小国同气连枝,共同抵御南夷楚国,保卫周室。但是很多年前,息国西边最强大的随国被楚国打败,于是抵制楚国的这些小国家被分化了,三年前,息国西面的申国被楚国灭了,申国被楚国设置成申县。以楚国扩张的本性,迟早会攻打息国。息侯整日为此忧虑,也因为楚国,息侯很少有心情和息妫同房,以至于结婚数年,夫妻两人还没有孩子。如果息国绝了后嗣,息国的将来,不知道到哪里去。
我犹豫了一下,跟她说:我必须要跟你讲一个悲伤的预言,据我们的巫师预测,息国蔡国等这些国家,将来都会被楚国灭亡。但是楚国可能要好几百年后被秦国所灭。息妫闻言,勃然大怒,翻脸堪比翻书:“住口!休得胡言!”
好吧,我不说了。然后息妫要穿衣服,我说你们这种衣服不早很方便,让她把我的“睡衣”穿上——上身像短袖T恤,下身是一条有伸紧带的直桶裤。因为前一****在河里洗过,加上夏里热风吹拂,这些衣服已经又干了,可以穿身。息妫本要推辞,然后一看我的衣服,细细抚摸,她惊叹这个衣服针线不明显,像是天上的神女所裁剪做来出的。我呵呵一笑,说我们那个地方,这种衣服就是一次性的,穿了就扔,而且不登大雅之堂,没人会穿在大街上的。息妫闻言半信半疑,看得出,她对我又多了一份好奇。
因为我前面的息国预言惹恼了息妫,所以我也找不到理由和息妫亲近。此时已经天色渐明。正当我气乎乎裸身睡在麻布上,突然已经穿好衣服的息妫跟我轻声说道:“有人来了,快把衣服穿好!”
闻听此言,我赶快把直裾大袍等衣服穿好,虽然我是没感到什么动静,但是我必须相信息妫的判断。当我把马车套好的时候,是感觉到有人来了,而且来了不少。当我让息妫赶快上车的时候,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他们大多手持手棍,个别持有长矛,把我们团团围住。
我们碰到了土匪强盗!
有一个老头我认识,就是前一天我用两个圆钱到他那里买了几个脏兮兮大饼的那个人。我瞬间明白了,这个老头去长强盗告密了,然后带着这些强盗来抓我们,他可以分功请赏。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