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毕竟有甲也无。正走之间,只见路傍边三四个头口,拽出一辆空车子,背后一个驾车的;傍边一个客人,看著徐京,纳头便拜。徐京问道:“兄弟因何到此?”
那人答道:”郑州做了买卖,要回西京去。”
徐京道:“最好;我三个要搭车子,也要到西京去走一遭。”
那人笑道:“莫说三个上车,再多些也不计较。”
徐京大喜,叫与徐宁相见。徐宁问道:”此人是谁?”徐京答道:“我去年在泰安州烧香,结织得这个兄弟,姓李,名荣,是个有义气的人。”
徐宁道:”既然如此,这张一又走不动,都上车子坐地。”只叫车客驾车子行。四个人坐在车子上,徐宁问道:“张一,你且说我那个财主姓名。”
时迁推托再三,说道:”他是有名的郭大官人。”
徐宁问李荣道:“你那西京曾有个郭大官人麽?”
李荣答道:“我那本州郭大官人是个上户财主,专好结识官宦来往,门下养著多少闲人。”
徐宁听罢,心中想道:”既有主在,必不碍事。”又见李荣一路上说些枪棒,喝几个曲儿,不觉又过了一日。
这日那李荣叫车客把葫芦去沽些酒来,买些肉来,就车子上吃三杯。李荣把出一个瓢来先倾一瓢来劝徐宁,徐宁一饮而尽。
李荣再叫倾酒,车客假做手脱,把这葫芦酒,都翻在地上。李荣喝叫车客再去沽些,只见徐宁口角流涎,扑地倒在车子上了。
徐宁离家之后,一走就是了数日不归,徐家娘子担忧挂心,却又无计可施,没有办法,只能以徐宁病了为由,求了徐宁的好友,禁军保义使宣赞到厅上告假,这几日正好赶上禁军都在商议出兵西夏的事,也没有理会徐宁,就这么混过去了。
这日徐家娘子正在屋中坐地,却有人来求见徐家娘子想着自己是女流,就想不见,可谁知道那人竟然送了一口刀进来,正是徐宁带着的,徐家娘子心下恐惧,急忙出来。
来人见到徐家娘子之后,躬身施礼道:“在下姓扈名成,与徐教头是好朋友,此翻进京公干,没想到在城外向西京方向,遇到了徐教头。”
徐家娘子急忙道:“我官人何在?为什么还不回来?”
扈成道:“徐兄在追甲的途中,被盗甲的贼暗算,身负重伤,现在和徐京兄弟一起在特意托我来接你们。”
徐家娘子听完之后,浑身战栗,声音飘忽的道:“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扈成长叹一声道:“……徐教头,就想再见夫人一面。”说完取了一封信道:“这是徐教头胡乱写得,让我交给嫂嫂。”
徐宁娘子手指颤抖的把信打开,看到那信上的字虽撩草,但却是徐宁亲笔,便再控制不得,呜呜的哭了出。
扈成催促的道:“嫂嫂不要哭了,再不走只怕……。”
此时班里所有和徐宁有来往,都奉命听值不在这里,徐宁娘子无处找人商议,也顾不得再问别的,急急的打了个包裹,就带上儿子徐晟跟着扈成出来,上了马城一路出城,到了外城的时候,徐宁娘了孤伤疼减去几分,想到眼前这人自己一点也不熟悉,不由得惶恐起来。
但是这会再想回去也不可能了,只能忐忑不安上路。
马车一路行驶,走了半日,就在前面停下,而就在他们的车子前面,一辆大车正停在这里,车上的人正是徐京,徐家娘子看到熟人了,不由得露出马脚出了几分笑意,吊了一路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徐京过来向着徐娘子一拱手道:“弟妹,情非得己,还请见谅!”
徐娘子这会也看出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