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彩霞突然叫道:“这里好像就是藏着厌物的地方!”
李衮急道:“快找找!”
凤彩霞把龙镯一晃,龙目之中那琉璃光收了回去,化成两道光线,向着前面射去,李衮已经知道了,这光线就是在给他们引路呢,于是二话不说,飞身向着光线指过去的地方奔去,时迁和凤彩霞急忙跟了下去。
三个人一齐向前冲,此时府衙院子里,响声隆起,四下里都是喊着抓人的兵士的动静,李衮有些担心的道:“若是厌物太大,那我们就不好带走了!”
凤彩霞道:“不可能,厌物那东西,只能是一些随身的饰品,不然的话,没有办法法滋养,而少了滋养,就不能有厌胜的能力了。”
“站住!”时迁双臂一展,把李衮、凤彩霞两个人给拦住,冷声道:“那厌物是随身的饰品?不会就在高廉的身上带着吧?”
凤彩霞、李衮两个同时脸色一变,若是当真在高廉的身上,那他们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时迁果断的一挥手道:“走!立刻离开这里,回头再想办法。”
只是三个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又能向哪里走,才能从这里出去,转一圈下来,不由得更头昏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响,百来神兵冲进了院子,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跟着对面的屋子房门一开,高廉坐在一阵太师椅上,两个壮健的军汉,就用两根粗大的棍子穿了椅耳,抬着高廉出来。
高廉看着时迁他们三个,恶狠狠的道:“你们三个梁山上的贼!本官看你们还往哪里去!”
与此同时,戴宗李逵二人各藏了暗器,拴缚了包里,拜辞了宋江并众人,离了高唐州,取路投蓟州来。
走得二三十里,李逵立住道:“大哥,买碗酒吃了走也好。”戴宗道:“你要跟我作‘神行法,'须要只吃素酒。”李逵笑道:“便吃些肉也打甚麽紧。”戴宗道:“你又来了,今日己晚,且向前寻个客店宿了,明日早行。”两个又走了三十余里,天色昏黑,寻著一个客店歇了,烧起火来做饭,沾一角酒来吃。李逵搬一碗素饭并一碗菜汤来房里与戴宗吃。戴宗道:“你如何不吃饭?”李逵应道:“我且未要吃饭哩。”戴宗寻思:“这厮必然瞒著我背地里吃荤。”戴宗自把菜饭吃了,悄悄地来后面张时,见李逵讨两角酒,一盘牛肉,立著在那里乱吃。戴宗道:“我说什麽!且不要道破他,明日小小地耍他耍便了!”
戴宗先去房里睡了,李逵吃了一回酒肉,恐怕戴宗问他,也轻轻的来房里说睡了。到五更时分,戴宗起来,叫李逵打火,做些素饭吃了。各分行李在背上,算还了房宿钱,离了客店。行不到二里多路,戴宗说道:“我们昨日不曾使‘神行法,’今日须要赶程途。你先把包里拴得牢了,我与你作法,行八百里便住。”戴宗取四个甲马去李逵两只腿上缚了,分付道:“你前面酒食店里等我。”戴宗念念有词,吹口气在李逵腿上。李逵拽开大步,浑如驾云的一般,飞也似去了。戴宗笑道:“且著他忍一日饿!”戴宗也自拴上甲马,随后赶来。
李逵不省得这法,只道和他走路一般好耍,那当得耳朵边有如风雨之声,两边房屋树木一似连排价倒了的,脚底下如云催雾趱。李逵怕将起来,几遍待要住脚,两条腿那里收拾得住?一似有人在下面推的相似,脚不点地只管走去了。看看走到红日平西,肚里又饥又渴,越不能彀住,惊得一身臭汗,气喘做一团。戴宗从背后赶来,叫道:“李大哥,怎的不买些点心吃了去?”李逵叫道:“哥哥!救我一救!饿杀铁牛了!”戴宗怀里摸出几个炊饼来自吃。李逵伸著手,只隔一丈远近,只接不著。李逵叫道:“好哥哥!且住一住!”
戴宗道:“便是今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