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黄潜善,叫道:“这和你加价有什么关系?”
白玉乔接着说道:“小人听说,您家里只要头脸齐整的娘儿,都没少挨夫人的打,只要和您有些来往的,十个有八个都被打死了,小女以色侍人,靠的就是老爷,现在……小人不想让女儿去送死。”
扈成听了白玉乔的话,倒对他改观了几分,便道:“那你就不想要这些钱吗?”
白玉乔苦笑道:“小老儿到了山东无根,只要靠着老爷,虽然不能挣出这么多,但是养家糊口还是能得,所以不愿意让小女送死。”
扈成接着道:“那你就没想过,你这里得罪了老爷,他要是不护着你,你还能在这里混下去吗?”
白玉乔再不敢向下说了,扈成不觉得有些异样,心道:“他还真有护住自己的本事!”不由得好奇,叫道:“银哥,带人把厅口封住,点一根线香,线香烧净,这老儿还不给我一个答案,就把他推出去砍了!”
扈成的命令一下,外面扈银大声应诺,白玉乔、白秀英父女脸都吓白了,黄潜善只道扈成说笑,也不往心里去,只是还坐在那里吃酒,房体仁却知道,扈成说得出就做得到,不由得有些不忍,轻声道:“扈指挥,不如就算了吧……。”
扈成摆手道:“你不必说话,我就想看看,他要怎么回答。”说完又一指白秀英道:“别骗我,我就是听不出来,我的手下也能听出来。”
白玉乔急得直打转,白秀英一咬,缓缓起身,鼓足了勇气道:“小女子愿意出嫁房大人!”
扈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们父女是什么人?不过是个玩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香给我点上,只要他回答不出来,就把人拉出去砍了!至于这女人吗……嘿嘿,给我找一个郓城最低下的土窖子,让她到里面去!”
这会黄潜善才听出来扈成是来真的,不由得有些惊慌,房体仁急得直跺脚,白家父女都吓得坐倒在地,身子都软瘫了。
扈银哥走了进来,把一根香给点燃了,那一绺绺向着天上的青烟,就好像鬼舞一样。
香一点点的烧着,扈银哥抬着一只烤羊进来,就放到桌子上,然后取出一柄小银刀一点点的割着,扈成笑咪咪的道:“二位,请尝尝,我这侍婢是辽人,做得一手好烤羊,我们平时吃不到的。”
黄潜善想着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于是道:“啊;看着姑娘这把小刀,就是草原上的样子。”
扈成瞄了一眼,道:“一会你就用这把剜心吗?”
扈银哥暗自撇嘴,心道:“我要真用这把刀剜心,我切得羊肉您吃得下去吗?”但是嘴上却道:“就是这把刀,上次剜那女真贼人的时候用过,亏您还记得。”
黄潜善、房体仁两个胃里翻江倒海,吃得东西好像都要滚出来一般,对那羊肉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了,就是扈成也有些发憷的看着扈银哥,心道:“我就随口说说,姑奶奶你不会是真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扈金哥突然说道:“银哥,你怎么立得香,那不倒了吗?”
丁立沉声道:“倒了就算灭,你去剜心吧。”
扈银哥当真拿着那小刀就过去了,扈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嗝,心道:“卧草!这羊肉吃不得了!”
白玉乔吓得魂都没了,爬起来不住的磕头,叫道:“大人饶命啊!小老儿仗得不过就是我女儿擅能哄房大人而已,除此没有别的倚仗了。”
扈成一摆手,让扈银哥下去,好奇的问道:“你女儿能哄住房大人?这不可太可能吧?你这么折房大人的面子,他还能让你哄住?”
白玉乔知道,这会说了底牌,那就真哄不回来了,但是那把剜心斩肉刀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