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父亲住过的痕迹么?”虚此言本来想问得直接一点,还是斟酌了一下词句。
郁厘明并没有领悟这只是虚此言为了婉转询问的说辞而已,笑道:“你父亲以前,一直住在登龙峰外面的配殿第一间,我等会儿就带你去看。”
“问天宫?那是哪儿?我刚到山上,看到有人坐那个会飞的云梯,就跟上来了。”
虚此言闻言大惊,对在场师兄弟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你们先聊。”说罢拂袖推开了殿门直奔问天宫去了。
登龙峰峰顶问天宫。
虚此言看到宫门大锁已经被解开,跨过三扇大门,只见古河真人站在内堂之中,古河面前桌子上,是一个被打开的盒子。
古河真人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一个小贼也没抓住,你现在有想到是谁了么。”
“……”
“你也不用慌张,这本羊皮册子本来只是供在宫里的副本,但是丢了不能就这么丢了,现在还来得及。”古河真人指了指北方,继续摇着头下了山去。
这是虚此言这一生,仅有的几次方寸大乱,苦修多年,旁人对他的印象就是冷静自持,几乎从未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手足无措。
北边,北边,北边是哪里?为什么在北边?
古河师叔啊,你怎么老爱打哑谜啊!都什么时候了!
怎么会有人偷一本天隙经呢,这本经书只是宗主祭祀天后娘娘时的祷文啊?
虚此言祭起他的斩渊剑,催动他苦修数年的元辰剑诀御剑式,如同一颗流星飞往西梁国以北。
珠泉城。
迹之槐、公仪铭、荣承、云无馀、祁茹五人终于汇合。
公仪铭确认了尸体,收拾了行囊,准备告辞。
“杀害你师妹的人,可能还在这里。”
“我明白,不过首要之急,还是送我师妹的尸首回宗,为她寻一处墓穴安葬,等这一切办妥,我再回来。”公仪铭脸色阴郁,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并不好受。
“这件事太过蹊跷,不如……再待几日……好吧……还是先让你师妹入土为安才是。”云无馀道。
“我师妹这脾气,或许真是惹了什么江湖上的阴狠毒辣的修士也不一定,这一次,我真的不该带她出来,都是我的错。”公仪铭叹着气,踏上了木筏。木筏颇大,筏上已有一位年轻的船夫在等她。
顺着大江而下,也不知几日几夜才能到达赤城山。云无馀看了船夫一眼,见他双手白皙,没有血色,如同上好的玉石。
他突然拔剑刺向船夫。
船夫一怔,提起了手中的竹桨。
海水翻涌,船夫这一提,水顺着竹桨跃起,一条成人腰般粗细的水柱挡住了大家的视线,竹桨瞬间已被云无馀斩得碎烂。
迷蒙的水雾间,船夫从腰间抽出了一支九寸长的铁笛。
迹之槐与祁茹大感不妙,同时拔剑引起剑诀朝向船夫。
公仪铭也出了手,但是她出手的时候,就明白自己错了。
但是她不得不出手,因为她的目标并不是船夫,而是槐、祁、云三人,当然还有还没反应过来的荣承。
云无馀只是怀疑了船夫而已,并没有怀疑她。
刚才激起的水柱就要落尽,云无馀看到了公仪铭的剑尖已经逼近,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用的正是那一手月上初弦的真传凉宵烟霭剑诀,但是有什么用呢,一个化气初期的弟子,使出来,也只是空有剑招而已,能斩碎一根竹竿,也只是因为先手优势。境界压制之下,对方挑一块石头砸过来,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