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明决阳壁,帝喾(姜喾美)至宝。高阳氏时,颛顼一族与共工江淇国交恶,矛盾滋生,共工氏不满,引淇水和江水决堤,东海泛滥而西海又东泻,淹死百姓无数。缙云国东极天心石生玉璧,喾得之。喾代帝东征平乱,用玉壁治水,西伐共工氏,大胜,各族归服。
共工氏族上古无名巫觋现世,不受控制,化身邪神。是时天现孛星,后有两星相随,于是天旋星移,地陷东倾,万里汪洋,时节变异。日月三月不落,又三月不见,三星昼夜奔驰,东出西落,万物枯萎。时任娲皇宫宫主凤里栖得女娲真神附身,以不周山五彩陨星炼制神石。喾赴不周山,举玉璧为女娲融炼陨星,天河之水倾泻,喾双目失明。终于神石炼成,女娲将无名巫觋封印至神石之内投入天外虚空。海水褪去,天地已无一丝生机,女娲以残余补天石收取亡魂,以自身神魂祭换,万物得以复活。
女娲之泪沾染玉璧,离明决阳壁就此熄灭,不复玄奇,后作为传国信物保存在青阳都野狐宫,青阳氏帝姜斯遂末年,玉璧丢失。
有无名修士寻到残余补天石之一,炼制奇宝九天息壤。
——[琅環览世录·奇宝篇]
云无馀并没有回峰,他慢悠悠地驾着他的驴车赶往西梁国珠泉城,不过估计入夜之前能进最近的宁会城就足够谢天谢地了。
车上卷着几捆生皮,云无馀懒懒的半躺在上面,回想起师尊那句话“……这一年……和你当初上山时可大不一样了啊。”说出那句玩笑时,心里也是吓了一跳,在山下这一年,被迫频繁地待人接物极大地转变了自己本来有些沉闷拘谨的性格。现在回味起来,仿佛是一夜之间开了窍,虽然自认依旧不算外向,但是已经显得成熟大方。
师尊说那句话的时候,那唇型好像是浅浅的笑了一刻。
恍恍惚惚间,他回忆起见到师尊的第一面。
“……这一年……和你当初上山时可大不一样了啊。”一切都显得捉摸不透了。
五年的修行,云无馀并不显得努力刻苦,但也算是按部就班、勤勤恳恳,无奈进展平平,多年还未筑基成功。虽然据前辈所说,修行一事与年龄长幼并无绝对联系,但是同辈弟子,哪个不是真经心法均已通熟,内院之中,哪里还有筑基期都未到达的弟子?
前年二师姐成为三位师姐中最迟踏入化虚期的人,筑基是初级修士的第一道门,而化虚境界无比漫长,往往蹉跎掉大多数人的半生,在这化虚期间若能成功凝聚真气化液,即可有望结成虚丹再成金丹,若停滞化虚期多年,那这辈子已然无望,也有人另辟蹊径,借助旁门外道结成所谓的“流丹”、“幻丹”之类,虽然干起架来也是货真价实,但是估计这以后,算是没有什么前途了。
但是我入门时候已经十二岁了啊!五年了,还在化气期转悠,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啊!
他摸了摸胸口,摸到了那本下山前二师姐锦符儿送给他的真经笔记,不由叹了叹气。
我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云无馀在心中怒吼着,到嘴边只成了一声:“啊!!!”
这一下抬手高喝把跟在后面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刚行车出了山下的密林就被发现了。
此处已是西梁国宁会城地界,离城约五里,前面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身歪斜。仔细一看,是车轴断了,断的还很彻底,再用点力应该就可以把左轮完全分离。
马车顶盖四周盖着不是普通的布帐而是黑纱,这轻纱的做工,薄、透、亮,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其中坐了人。云无馀顿时瞪大了眼睛,驾着驴车缓缓地在马车旁停下,仔细揣摩了一下语气怎样才会显得自然一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正在车边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