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白理石砌成的宫殿镶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翡翠,在墙壁上组成光辉耀眼,华丽的各种艺术图纹。
一穿着银色华服的男人坐在高高的皇座上,冷眼漠视着跪到在地上的男人。
“边关战事那么急,你不在前线为奋力杀敌,助皇兄左右,这时候跑回来做什么!”血色的眸子,目光冷漠地落在阿玄沱匍匐在地上的身体。
那个身体,从进来参拜到现在都一直在颤抖着,让他很是厌倦。有什么事情,直说不就好了么,总是这样变扭反而让瞳更不耐烦。
“殿下,臣有一事情,不知该怎么开口啊!”阿玄沱说着,伸手摸了把湿润的眼角,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有话就快说!”瞳不耐烦地催促着。
“臣……陛下他……”阿玄沱的两手交叠放在他跪着的膝盖前,匍匐在地上,长着的嘴唇颤抖了很久,才难受地发出了声音来:“三族议事时,陛下被奸人谋害了!”
阿玄沱艰难地,说出了这几个字来,身体因为愤怒与悲伤而止不住地战栗着。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瞳的世界里炸响。他身体僵住,神情阴沉,声音极其恐怖地问道:“你说什么?谋害?那皇兄现在身在何处?”
瞳目光如同锐利的鹰眼,质疑地重复问了句。
“陛下他、他……”阿玄沱脸上一副极其悲伤的神色,声音卡在喉咙里,嘴唇颤抖着,“陛下已经不在了!”
阿玄沱艰难地说完这句话,眼泪从他的紧闭的眼睛里滚落出来。
又一个惊雷,炸响在他的世界里。他激动地从宝座上站起来,急得气一时没有接上,体内的伤口扯痛了他的身体。
“这不可能,皇兄怎么可能会死!”瞳怒瞪着阿玄沱,极力压制着体内的淤血涌出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死!”
砰的一声巨响,宝座旁边的大型琉璃花瓶被暴怒的瞳一把推倒在大殿的中央,琉璃的碎片溅得四处都是。
……
“那我拿个被子给你。”韩香说着跑回了闺房里,然后拿了一张还算厚实的被子出来。
“谢谢。”月季接过被子,真诚地道了声谢。
韩香顿了顿,似乎听到这声谢谢很惊讶。早知道,以前的三嫂可是很可怕的人,为了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就是脑子不好使,好骗。
“那个……”韩香支吾了半晌才说出想说的话来:“谢谢你的布料。”
韩香说完就跑回了她的房里掩了门。听到她会向这么讨厌的人道谢,月季想她应该是很喜欢这块布料吧。只是她不知道,在这样平穷的古代农村家庭,女子只有出嫁的时候才用得起有色彩的布料。而月季买给韩香的是浅粉色,这是只有镇上的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料子。
屋外的寒风怒号声可怕吓人,随着夜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月季没有睡着,她缩着身子用棉被包裹住自己,双脚搭在火星红烫的火盆旁考她白天弄湿了的鞋子。
她右手边的木凳上放着那坛被打破的米酒。本来她是想带回家腌肉用的,现在只能用来取暖了。
古代的酒,酒精度数很低,入喉无法给她带来那种炙热的感觉。却给了她一个赚钱的想法。那就是做酒,高度的蒸馏酒。
夜越来越深,在炉火快要熄灭的时候她又加了几块耐烧的木料进去,以免被冻醒感冒发烧。
不知过了多久,倦意席卷了月季的身心,慢慢地,她就趴在膝盖上睡着了。迷糊的意识里,她听到堂屋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阵凉风吹进来,警惕性极强的月季忽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