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的道理!我不敢做到与郢都城共存亡,但是跟小樊兄弟死在一块儿,还是能做到的!”楚骧鸿突然爽朗一笑,对着小樊拍了拍肩膀。
这时,寒阳府门口的一个家仆见到楚骧鸿两人回来了,他立刻小跑上前,对着楚骧鸿行礼道,“奴才见过亲王!还请亲王快进府去吧,皇宫里的黄公公到了,他手执皇上口谕,正要见亲王呢!这如今都快等了两个时辰了!”
“黄公公。”楚骧鸿眼睛眯了起来,他听说过这黄公公的名号,这也算是宫里的一霸,除了皇亲国戚,宫里的哪一个人见到他不得弯腰的!其一,他明面上是皇帝的心腹,当下最红的人,其二,又有人传闻他是楚霸天国舅的卧底,一直被安排在皇帝的身边!试问外面的人对于这个黄公公的身份只是摸棱两可,他们怎么能不怕?与其去得罪他,还不如结个善缘!
“慌什么,他若是真敢再我府上摆起架子,他早就打道回府了,还会在这里等上两个时辰。”楚骧鸿一挥袖子,就和小樊一块进府离去了。
楚骧鸿只是刚刚走进寒阳府的大厅,一直坐在首座下面的黄公公,就立刻站了起来,他对着走进来的楚骧鸿说道,“奴才参见寒阳王。”
楚骧鸿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大厅的首座上,坐下,又招呼着小樊在他身边坐下,才对着黄公公说道,“辛苦黄公公前来了,刚才本王因为有些私事耽误了,才使得公公久等了,实在抱歉。”
黄公公摇了摇头,脸上没有半点怒容,这让小樊和楚骧鸿颇为意外,他们仔细的看着黄公公,想要看出一点端倪,只是他身披黄披风,穿着一件大红官袍,头顶一顶乌纱,脚穿一双踏云靴,整个人璀璨夺目,倒不像是是个太监,而且黄公公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也许是因为阉割的原因,他连胡子也没有,整个人像是个秀气的姑娘,看上去跟个士人并无差别,这样,反倒让他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楚骧鸿刚才的行为实在有失礼节,黄公公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见到寒阳王又是主动行礼,可是楚骧鸿却先让小樊坐下,就是连最基本的先来后到也不管了!可是这黄公公半点火气也没有,按照常理,这黄公公也许是皇上的心腹,也许是楚霸天的心腹,或是墙头草,两边都沾光,可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应该对楚骧鸿大发雷霆,或是甩下皇上的手谕,就此离去才对。
楚骧鸿心里糊涂了,他之所以想要激怒黄公公就是想要探出这人的底细。他若是皇上的人,看在两人同处一个阵营,也许只会对楚骧鸿颇有微词,而他若是楚霸天的人,就应该怒目而视!可是这黄公公死皮赖脸的黏上来,完全超出楚骧鸿的预料。
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这太监巴结的?不太可能,现在皇宫里的奴才都把他这个亲王看扁了,有谁还愿意来巴结他?
“不知道究竟是皇上的什么手谕,竟然值得黄公公在这里等候两个时辰?”楚骧鸿轻轻一笑。
“皇上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让亲王不要忘记晚上的接风宴就好了,皇上亲口说,他可是请了五湖四海的奇能异士,誓要给亲王看一出最大最精彩的戏。”黄公公将袖子里的一份书信拿了出来,递给了楚骧鸿。
楚骧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把信收了起来,他突然一笑,道,“不就是看戏吗?这有什么稀罕的,我寒阳府还有一个戏楼呢!什么时候黄公公赏脸,不妨来我寒阳府看看戏,我超喜欢一定夹道欢迎。”
黄公公看到楚骧鸿突然变客气了,他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说道,“奴才不敢当,不过奴才前来还有一事。”
“什么事?黄公公但说无妨。”楚骧鸿听闻到刚才那个消息,心中顿时快意了不少,也许这一次,弟弟真的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