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城,府衙内。原是风度翩翩的北竞王,此时衣冠不整,焦头烂额,脸上满是愁容,紧皱眉头,不时在大堂内踱步。不时有士兵跑来向北竞王汇报情况,却是没有任何北竞王想听到的消息。
在一旁不敢入座,已是双手垂立了六七个时辰的府首只觉双腿发麻,微微打颤。但见北竞王眉头越来越紧,面色也越来越沉,却是不敢有任何抱怨。
此时一名士兵跑将过来,脸上神色异常,北竞王以为他能有什么好消息,脱口而出道:“可是有叶君的行踪?”
士兵行礼摇头道:“回禀北竞王,没有发现叶君的行踪。不过府衙门口已是聚集了许多人,希望北竞王能出去向大家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北竞王闻言面色一变,一声轻叹,摇摇头道:“众怒不可犯!哎,没有想到叶君居然失踪了整整十日,更是没有传来半点信息,莫不是他。”
虽不愿往最坏处想,但面对此等情形,北竞王也不得不认定叶君已是畏罪逃离了泗水城。本以为自己会得一名得力助手,却不想竟然反过来留下一个烂摊子给自己。
又是重重一叹,北竞王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恢复了往日气派,缓步走向府衙门口。
府衙外,此时已是站满了人。见北竞王走了出来,乔忠也顾不上行礼,冷笑喊道:“北竞王,叶君已是整整十日不见人影,说不定他已经畏罪潜逃!余铸铸师的身死,看来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如今对洪门软禁已是毫无意义,不知北竞王要如何处置叶君和洪门!”
三日前洪老三人得知消息,从芸城匆匆赶来,北竞王以案情尚未查清,相关人员不得离开泗水城为由,将三人及百名刀骑软禁在铸师协会。明是软禁,实则却是保护洪门一众。
听到乔忠的话,北竞王面色一沉,知道乔忠迁怒于叶君,想要将洪门赶尽杀绝,不过此时北竞王却是无话可说。盖因叶君这个关键人物,已是消失不见。
见北竞王沉默不语,乔忠知道在其心中还对叶君尚抱有一丝信任,希望会有奇迹发生。不过仗着自己人多,法不责众,乔忠大声唆使道:“余铸铸师不能白死。大家跟我一同去铸师协会,找洪门去要人!”
而潜伏在人群当中,大发赌坊刘管事更是火上浇油道:“叶君抢我大发赌坊贵重货物,坏我大发赌坊大事,我大发赌坊也要找洪门讨个说法!”
众看客或是单纯的为了看热闹,或是有心落井下石。齐声一喊,浩浩荡荡向着铸师协会走去。
北竞王见状,摇了摇头,轻叹道:“叶君如果不出现,便是我也保不了你洪门。哎,好自为之吧!”说罢北竞王竟是折身回到了内院,准备起草通缉叶君的檄文。
虽和叶君定下了合作的协定,不过铸师身死非同小可。北竞王来到泗水城,乃是为了物色一个有潜力,能培养的小势力。如今叶君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北竞王无奈之下,也只好忍痛断臂。好在北竞王也并没有付出什么实质性的资源,倒也不会特别心痛。
乔忠带着一行人闯入了铸师协会,本想要再闯软禁了洪门众人的院子。却是被欧冶常拦了下来,欧冶常寒面冷声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擅闯铸师协会要受到惩罚吗?”
乔忠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仰头挺胸道:“为了能让余铸铸师在天之灵能到安慰,这点小小惩罚,又算得了什么!还请欧冶铸师不要阻拦,让洪门之人将叶君这个杀人凶手交出来!”
众人被乔忠的“善行”感动,不住附和道:“对!交出杀人凶手!”“一定要严惩杀害余铸铸师的叶君!”
欧冶常见状大喝道:“你们统统给我闭嘴!”众人被欧冶常惊人的气势一时吓住,不禁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