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岳斌心里把司徒秋的先人狠狠的问候了一顿,这特么绝对是捧杀啊。
现在文武官争论不休,自己一个白身发表个毛意见啊。这简直是拉仇恨,而恩师一派自然是士林一派,自己作为读书人根本没得选择。
得自己人微言轻得罪武官,以后在大同几乎是混不去的,在战场有人支持可是比文官的嘴皮子好用,自己的恩师这帮人是得罪不起,也拿他没招。
而自己就靠着卫队这么百号人,在战场稍微被穿个小鞋,自己就很难支撑,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种想装傻充楞的感觉。
但是此时貌似有点难,装傻充楞很可能两边都得罪了,他其实根本不想为这事儿操心,他现在想的基本都是如何对付也先那家伙的霸气,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事儿。
也先做为瓦剌最年轻的国师,锋芒直接压过黄金家族,无疑是草原新一代的王者,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土木堡事变中,明朝最精锐的四十万大军会被五万骑兵击溃的原因。
但是恩师在历史到底用什么办法在北京击溃了也先呢。难道这一切冥冥之中是注定的吗?
想到这里岳斌谦卑的鞠了一躬,说道:“各位大人,这抉择主要还得看总兵大人,攻有好处、而守确实也稳健,总兵大人此时由您定夺,学生不才,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时司徒秋一愣,但是依旧微笑的点了点头,此时台下的人看岳斌的眼神开始柔和起来,这小子真上道啊。
但此时于谦的眼神反而不是那么柔和,当岳斌跟着司徒秋走到点将台的背后,他早已跟着走了过去,而亲兵们想阻拦,竟然被他的凌厉的眼神逼退了。
于谦可是地地道道的京官,大理寺少卿兼太子少保,而且还兼着兵部的职务,按照大明的规矩,以文压武,别说是个总兵,就算军中的勋贵也得罪不起文官。
岳斌跟着司徒秋刚要开口,于谦此时早已怒气匆匆的走了进来.
“孽徒,我等为国为民安立命,大战在即,你怎可如此世俗,还未为官就怕了嘛,给我跪下。”
岳斌直接被说愣了,特么的这说的是那里跟那里啊,看来老于绝对是误会了,但是天地军亲师,恩师让跪,就算是错的也一样得跪。
岳斌叹了一口气立即跪了下来,而此时司徒秋赶紧劝道:“于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顺之必然有难言之情,而此时也轮不到他作决定。”
此时于谦连眼皮都没抬,冷冷的说了一句:“顺之,你给为师说说,到底为何如此。”
岳斌此时低着头,但是心情异常的不爽,自己拼劲全力而且白白死了一次,好不容易赶回来决定继续拼命,但是直接被泼了一头冷水。
“恩师,这次弟子没错,弟子拼了性命赶回来,不是为国为民吗?”
“你这个小子,没拿到兵部调令就擅自带着那帮小子去勘察敌情,你可知道军法,你本无官身,且才华横溢,此时正当是为了社稷出谋划策之时,而不是走此种门路。”
“恩师,此事确实不方便直说,那也先竟然有太祖一样的王者霸气,而身边还有众多的萨满,俨然不是个简单的存在,弟子很想试探一番但是凭圣人正气,突然不敌。
瓦剌军队来的如此蹊跷,九边全然没有反应,而烽火台也从未点燃,此事绝对不可小觑。
而王者霸气一说,太过敏感不可在众人面前直说,我朝自太祖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此等人物。”
岳斌此话一出于谦和司徒秋顿时愣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两朝老臣,自然是读过内史的,就算没读过内史那百年的传文谁不晓得。
当年太祖靠着王者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