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向着城南一路小跑。
银装素裹的世界,白雪覆盖了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真实。
警察局内,刘大勇喝着铁观音,将一本小本子递到李建军身前:“你去处理斜阳街的打架事件,带上几个新手,我相信你能解决的。”
李建军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可靠”的上司,推开本子,狠狠的拍着桌面。
“你疯啦!外面世界乱成这个鬼样子,你现在却坐在这喝茶,还处理什么打架事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大勇皱着眉头,将茶杯缓缓放下,皱着眉头,满脸嫌弃的看着李建军。
“什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外面怎么了,不跟平时一样吗?快去,别那么多废话!”
李建军疯一样大叫:“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你是瞎还是有病!10月天气,一天之间全城是雪。火车在天上飞,轮船在陆地上开,汽车爬上房顶,你还在这悠哉些什么!”
李建军话刚说完,他的两位同事嬉笑着走进办公室。
王大刚:“我就说那个小偷嘴硬。”
李小珠:“还不是我抓住的,你跑得贼慢!”
王大刚:“刘警官,那个小偷搞定了。”
李建军看着刘大勇,又看着进来嬉笑的二人。
“你们怎么回事,外面都成那个样子了,你们为什么还这么镇定!”
王大刚摆了一个疑惑地方表情:“怎么了?我们刚从外面回来,外面很正常啊。你又犯病了?”
李建军不可思议的看着淡定的三人,哑口无言。他顿了几秒,疯一样的冲出警察局。
一栋别墅在地面高速滑行,李建军冲出警察局后差点和它相撞。看着别墅一路碾压着人前进,带出一条血路,李建军头皮发麻。然而比起血浆和残肢更让他恐惧的是,四周的行人就像没看到一样,有说有笑的走在血路上。
一位穿着蓝色棉衣的女士牵着她的男朋友经过李建军身前,她的身体被什么锯开分成两半,肠子和内脏耷拉在身体外,脚上高跟鞋在地上带出一条染血的脚印,有说有笑的攀谈着。
女士经过李建军身旁时,还用她那被硫酸腐蚀了一半的脸向李建军露出一个微笑。那微笑诡异至极,李建军只感到一阵恶心,“哇”的吐了一地。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又一列火车从头顶经过,停在空中。乘客打开车门从天上跳下,摔得血肉模糊。血肉模糊的“人”从雪地上站起来,拖着他们的行李,乘上路旁爆炸的车壳,驶向远方。
树横七竖八躺在路面,高楼上插满汽车,飞机悬停在空中,斑马在热狗店卖着衣服,清洁工用电锯清理地上的肉块。这混乱的世界,行人愉快的在路上攀谈,他们讨论着今天的午餐,就好像一切都应如此,与昨天并没什么区别。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李建军看着这荒唐的一切,脑子一团混乱。他发疯似的奔跑在路上,尖叫,呐喊。他竭力避开四脚朝天的汽车,躲掉四处飞行的花圃,跳过随时出现的水坑。路人看着四处闪躲的李建军,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好像整个世界里,唯一不正常的只有李建军。
一路奔跑,李建军不知道该去何方。他希望能遇到一个正常人,一个跟他一样发现世界乱套的人类,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疯掉的不是自己。
“喂,前门那个人,你看到了吗?”一个雄浑的声音从李建军身后传出,李建军像看到救星一样转过身。
“你们也看到了吗,全都乱套了,他们都是怎么回事啊!”李建军急切的询问。
壮汉摇摇头:“不知道,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