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尴尬的情绪,卢益辉捡起筷子,把最后一口炸酱面加上少许菜码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他又醉了,面条劲道弹牙,其密度,其柔软或坚硬,甚至是它的味道,都恰到好处,那味道淡淡的,本该被更加浓郁的酱汁所覆盖,却又绵延流长,经久不息。这还是他餐馆里的面粉吗,为什么他自己就做不出来?
豆芽鲜美可口,黄瓜丝清甜脆嫩,咀嚼在口中,每一分滋味都美不胜收,这真是他餐馆里的食材?他身为总厨,今天餐馆来了贵客的时候,他曾用豆芽和黄瓜做过菜,可怎么味道就那么不一样?
卢益辉面色复杂,“你怎么做到的?”
徐卫东淡淡看了一眼,“你是指什么?”
卢益辉愣住了,因为他发现,他想问的太多了,徐卫东没有自带食材,用的都是他餐馆里的,同样的食材,凭什么徐卫东做的就比他好吃那么多,他又不是什么新手,他可是能够制作出沧海遗珠的人。
徐卫东说道:“无论你是指什么,我的做法与你没有太大差别,甚至,跟普通大众也没有什么分别,少许的不同,恐怕就是酱汁的调制,我品尝了你库存的所有酱料,每一种酱料都有不同的味道,甚至同一种酱料里,味道也有多种,尝清楚,想明白,把它们组合起来就好。另外的不同,可能就是火候和温度的掌握了,除此之外,应该是没有区别的。”
卢益辉傻眼,听徐卫东说得轻巧,但他知道有多难。
徐卫东不再理会卢益辉,而是扬声问道:“大家应该都品尝过了,觉得我的炸酱面如何?”
“太好吃啦,”一位食客站起身来。
其他尝过炸酱面的食客也纷纷激动地发表了自己的吃后感。
“我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炸酱面,五星级饭店的大厨都远远不如。”
“这位小哥,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呃,要是脸上没有那点淤青绝对更俊,尤其是你那双手,比我家里从事钢琴教育的老婆的手都要细腻白净,实在没想到啊,你居然做得出这种美味。为了做出这种美味,你肯定是浸淫厨房甚久,怎么手就那么好看呢?”
听到这句话,徐卫东很是无语,他的手原本也只是修长,算不上好看的程度,但那不是得到二十首钢琴曲神级演奏之后,系统为他潜移默化的吗,他可没法向别人解释。
又有人说道:“这么好吃的炸酱面就两下没了,吃得不过瘾啊,兄弟,再去整几碗来怎么样?”
这次徐卫东回答了,“很抱歉,这种面我也很少吃,因为我很懒,自己动手太麻烦了。”
顿时,众人集体失声,这么好吃的面你都懒得做?你那么懒,你的厨艺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又应付了食客们片刻,徐卫东并没有接着问宋溪云、小薇她们的意见,而是对卢益辉说道:“怎么样,得出结果了吗?”
什么结果?卢益辉自然知道是什么结果。为了证明卢益辉的面难吃,徐卫东要做出更好吃的炸酱面来,那么,徐卫东的面究竟是否更胜一筹就是结果。
然而,结果还有悬念吗,看看那些试吃的食客们的反应,再品味唇齿间残留的余香,卢益辉哪有立场说出徐卫东不如他的话来。
一股充盈在胸腔之间的不服之气如大坝决堤,刹那间轰隆隆而去,直至消失不见,泄气的卢益辉不禁有些心灰,“我算明白为什么你会说我的面难吃了,你做得出这样的面,你时常吃着你自己做的面,又怎么会觉得我的面好吃。”
一个锦衣玉食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当乞丐更舒服,一个住着豪宅的人怎么会觉得蜗居更加宽敞?
徐卫东指了指宋溪云,“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