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洪水已经消退下去了一点,四个军蔚在大泽乡街市喝得醉醺醺,骑着高头大马,嚼着肉干回到山坡上来,队伍的人中有些胆大的看到心想,我们快要饿死了,军蔚还酒足饭饱的,已经咬牙切齿。陈胜立即上前拱手报道:“大人,我们队伍中的兄弟们到今天早上都没有了干粮可以拿来当做早餐吃的了,可是再看看山坡下的洪水,没有一两天是消退不下去了。所以我建议大人们把你们的高头大马牵到乡里去卖,好换些银两给我们买来粮食充饥。等洪水消退下去了,大人再到县城里去向官府再征调几匹马和粮食,你们看觉得怎么样?”这四个军蔚一听,太不把他们四个放在眼里,想当年跟随秦皇打江山的时候,谁敢用这样的话在他们面前说,现在却让陈胜在这要卖我的马,于是勃然大怒道:“陈胜,你竟然敢说要卖军马,想造反不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这样说话。”陈胜道:“那不卖也行,不如我们把马杀了拿来充当粮食吧。您看现在大家都没有饭吃,再这样饿下去,恐怕大家都要逃走了。”吴广过来说道:“我看有的兄弟已经三番五次说要逃走,都是我劝下来的。如果他们没有饭吃而逃走了,那么军蔚必然怪我,看来这样下去,我也得逃走才行。”这话说完,这四个军蔚彻底怒了,其中一个顺势拔剑橫架在就近的陈胜的脖子上,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周围的众人看得如此纷纷围了上来,另一位校尉拔出长剑指向人群怒喊道:“你们干什么,想干什么,退下去,再不滚,小心老子砍了你们。”说完,一剑割伤了就近一个役兵的手臂。吴广看时机到了,抢步上来一把夺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长剑,顺势把这个校尉拉下马来,一剑刺入后背,拔出,鲜血溅出四周,这个校尉已经死翘翘了。陈胜看得吴广动了手,也双掌夹住剑身,向右推开,把剑夺过拿在右手里,左脚把面前的这个军蔚一脚踢倒跪地,在他身后拔出一支羽箭抛起,左手反接,拿起箭镞插入这个军蔚的头盖骨,脑浆流了出来。其余两个军蔚甚是害怕,调转马头就走,群众里有人喊道:“他们两个跑了。”田臧、吕臣两人拔腿就追上去,陈胜和吴广从这两具军蔚尸体背后取出弓箭来,弯弓搭箭,一人瞄准一个射了出去,正中背心,摔下马来。田臧和吕臣去牵回那两匹马,拿了两具尸体的弓箭和长剑。众人欢呼,把陈胜和吴广围在中间抛起来又接住,抛起来又接住。
等大家欢呼之余,大家又开始有些害怕了,有的说:“现在我们把官兵给杀了,这可是大祸啊。”有的说:“我们该躲到那里为好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有的说:“我们必死无疑了。”有的问:“我们该怎么办?”陈胜吴广听完这些议论,心想,考验大家心思的时候到了。陈胜不说话,看到那个被割伤手臂的兄弟伤口还在渗学,便一把扯下自己右臂的衣袖,替他仔细包扎好,众人皆看在眼里。陈胜转身对众人道:“人是我和吴广杀的,与你们没有关系。如果大家觉得逃走可以活下去,那就走吧。”田臧性情刚烈急躁,手里握着一把长剑跳将出来道:“今天谁敢走,我第一个就砍了他。”吕臣听得陈胜如此说,也走入圈中对大家道:“各位兄弟。虽然说陈胜吴广杀了人,可是他为什么杀人,大家是否懂?”其实大家都明白陈胜为了大伙的粮食,吴广是为了救那个被割伤手臂的兄弟。吕臣继续说道:“陈胜和吴广为了我们的粮食,为了我们不受伤,才逼不得已杀了人。”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有几个激愤的也站出来道:“今天谁敢走,我都不允许。”吕臣又说道:“这一路走来,陈胜细心顾问我们的病情,吴广替我们肩负过重的包袱。人都是父母生的,为什么我们的负担却让他们两个来承担,难道我们不是人吗?如果我们还是人,难道对他们就不该有感激之心吗?”众人更是点头称是,有些还喊出声音来:“对,说得没错。”吕臣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