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行路途艰险,我们要两次翻越太行山,三次安全渡过黄河才能到达前线。”手下一个家丁计算道:“我们要保障这一次有足够的一百石粮食运送到那里,那我们来回路途上的吃用和马料加起来起码要六百石左右的粮食才够。”另一个家丁又补充道:“在陆上我们有车马容易行走,但是到岸边我们还需要花钱雇船和水手,所以我们需要的带的盘缠也不少啊。”葛婴听得点点头,便吩咐了任务下去,命令农场里的家丁拿出家园里的所有好的车马,挑选最精壮的家丁和佣工,装上这六百石粮食便出发了。渡过第一次黄河还安全,但是正当要渡过第二次黄河时,季节有变,江面上忽然起着大风,河面的浪花借风长势,拍得船只左右摇晃,有十只货船被大浪给打翻了,任何粮食都落在水里,葛婴指挥道:“先别顾着粮食,把落水的人先救上来。”于是众人便着重去救人,这过程中没有注意照看粮食,又翻两船。舵夫道:“不行,浪太大了,还是退回岸边去吧。”葛婴只得同意。于是救了落水的家丁和佣工,水手们便把船驶回岸边来。等大家都上了岸,葛婴便吩咐道:“大家换了干净的衣服以免生病,然后统计一下损失了多少。”家丁很快去统计了回来报道:“人员没有损失,我们在每只船上都装了二十石粮食,现在损失了十二只船,一共损失了二百四十石粮食。”葛婴再次计算了一下行程,便召集了众位家丁和佣工道:“我们就算不吃不喝,牲口也不用喂,渡河不用付钱,也无法保证把一百石的粮食安全运到前线了。按照秦朝现在的法律,粮食交不足数,大多都是被杀头的的罪。大家就算跟着我去了,回来的希望也不大。所以我打算把粮食运回符离县,跟县长大人商议之后再作打算。”众人一听,也别无他法,只有听从葛婴的命令。于是葛婴又把粮食运回了符离县。
当葛婴的运粮队出现在符离县城时,守卫的官兵认出了是葛婴,便飞马回县长府上报信,道:“大人,小的发现葛婴回来了。”县长大人此时正在厅堂之上品茶,听得如此说,咽下一口茶,道:“葛婴这天大的能耐,怎么那么快便回得来?”报信的卫兵道:“小的看见他身后还押运着粮食,想必是还没送到,大人何不派人去讨交税的回执竹简看看。”县长道:“嗯,你提得倒不错。你带些人去,没有回执的话就把他抓起来。”葛婴哪里有什么回执,刚到自家府上还没坐下,官兵就冲了进来,葛婴对那为首的笑道:“正想去给县长大人说明原委,想不到兄弟们这么快就到了。”为首的那个官兵道:“葛员外,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们是奉命行事。你把回执交出来让我拿回去复命吧。”葛婴道:“我正想跟县长大人说这事儿,我确实现在没有回执。”话还没说完,为首的官兵就大喊道:“来人,把葛婴及其家人老少和这些个运送粮食的家丁全部抓起来。”于是这些人就全部被抓投入县里的死牢里去了。
县长来审过一次,葛婴如实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县长不停他的解释,道:“大胆葛婴,前方战士的命就不是命吗?你私自拖延运粮,导致边关的战事不利,这是天大的罪孽,罪连九族。”葛婴思前想后,在牢里年迈的老母亲病死了,小孩儿也是吃不饱睡不暖都病怏怏的。葛婴面对这些恨得咬牙切齿,暗自思量一定要逃跑再回来报仇。这天葛婴装作肚子痛,在地上满是打滚,好几个狱卒路过这里对葛婴不闻不问,甚至有些还叫道:“早点死了算了,入狱还连累死了自己的母亲。”只有一个狱卒看得真切,知道葛婴是假装,也知道葛婴确实是够冤枉的,有些可怜葛婴的遭遇,这天刚好看到葛婴在地上装病,便跑过来道:“葛员外为何腹痛打滚?”葛婴装作极其痛苦的道:“不知为何,腹痛难忍,我需要医生。”说完,发出“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个狱卒便道:“我去禀报大人一声。”于是这个狱卒便去报告给县长,并不说葛婴装病,而是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