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快的炽箭与风锤,正因为一直以来只练自己唯一会的那一式,经年累月地琢磨,终于靠着总结的一系列经验突破了炽箭与风锤的“两波铁律”,解决了残元对经络的妨碍。
如今徐军所面对的,是这个天下最强的、最快的炽箭与风锤!
择一事,终一生,再微末之事,都足以谓之为神。
冲至阵前的乡兵们一拥而上,举刀刺入了倒地士兵的胸脯,而后的乡兵越过这些正结果敌兵的同袍,与中阵的长枪手展开了厮杀。
方禹霆用刀背架开刺来的长枪,刀背顺着枪杆逼近枪手,趁其枪招用老,一刀切过枪手咽喉,血溅了方禹霆满脸,他擦都不擦一下,嗅着满腔的腥气,哼了一声,逼出窜入鼻腔的血,高声下令:“各治魉官,现自行猎杀!”
协助乡兵的治魉官们随即便在徐军的两翼散开,用自己仅有的基本招式自由攻杀着阵内的徐军士兵,为不着甲胄,战技一般的乡兵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援。
乡兵只需用手中的武器与徐军士兵在短时间内僵持一会儿或是双手短期限制住对方的兵刃,治魉官就会发现了缠斗中的乡兵与徐兵,用周术将之一一点杀。
乡兵与徐军士兵缠斗,限制其闪转挪腾的空间,治魉官抓空点杀。
再加上另一侧,王文凯率领晋军士兵冲击徐军该侧阵线,有效地牵制了其余晋军的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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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阵各处被压得越来越死,徐森默不作声地看着四周的军情。
“清和……”
“都统已经有计较了?”
此话一出,徐森与吕清和相视一笑。
徐森有些颓唐又兴奋地说:“事已至此。”
他将令旗与挂在马具上的皮革袋交给了吕清和。
吕清和对这个托付回之以坚定的答复:“唯有如此。”
随后接过了对这种军队的统御权,在徐森策马离去的同时,低声道:“静候都统凯旋。”
徐森的亲兵亦伴随左右。
徐森虽停于言澄之境许久,但败在他手下的道形境周师已有三位,这样的徐森,右手握剑,驱马冲向了愈发逼近的乐州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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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魉官们照着“缠斗、限制、点杀”的节奏,按部就班地诛杀着一个个徐军士兵。
一阵阵震彻人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治魉官们纷纷看见了一队士兵簇拥着一个甲胄不凡的骑兵,不约而同地想到此人定是极高的将官,杀了他,徐军必全军大乱。
所有的治魉官们则稳住元池,引气聚元,将一生仅有的、并练习过无数次的技艺一步步践行,每个通过经络的元气都专心炼化,冲这个骑马的将官齐齐打出了周术。
炽箭与风锤,这些治魉官们运用一生的“道”,没有一个通过最后一道经络发出。
在使出炽箭与风锤之前,他们的咽喉都被一枚不大不小的冰镖刺中,寒霜开始在体内扩大,血液迅速停歇,开始凝固。
马背上的徐森徐缓了一口气,看也不看一眼那些已死的治魉官,号召着徐军士兵反攻乡兵。
“敌周师已除,此时正是反击之时,退至我所立之线者战!”
话音刚落,他的亲兵便纵马用长戟切下了五名正向退过徐森所立之处的徐军士兵。
呈不济之势的徐军士兵见状,纷纷痛苦地咬着舌头,重新慢慢地向前线阵列靠近。
一名乡兵趁着一个徐兵与同袍厮杀,从背后一刀砍伤了徐兵的右腿,徐兵惨叫一声,长枪脱手,另一名乐州乡兵趁机一刀